桑覓對妉妉的態度很冷,但他們兩個人相處了這麼多年,感情比常人更甚,妉妉也很瞭解桑覓。
她只是外冷心熱。
是殘酷的人心讓她變成如今的樣子。
對於桑覓,妉妉只有心疼。
平時別看妉妉在桑覓的面前慫的要死,只是因為那是桑覓,它願意順從她寵著她。
只是知道她的不易。
墨司祁的面前擺放的是妉妉在季雲深那裡拐走的資料,裡面是季雲深算計墨司祁的證據。
“這是什麼?”
墨司祁並沒有開啟,挑眉饒有興趣的看著妉妉。
見此,妉妉著急不已,它說話墨司祁又聽不見,但又無可奈何,扯著墨司祁的衣袖,示意他開啟。
可墨司祁卻故意佯裝不懂的模樣,疑惑的看著它。
妉妉急得想要撬開墨司祁的腦袋,看看你們裝的是什麼,竟然這都不懂。
也不知道桑覓攤上了一個什麼傻缺哥哥。
一著急,妉妉摔著尾巴打在了墨司祁的臉上,他的俊臉倏地一沉。
妉妉大驚,畏畏縮縮的後退幾步,但又不知道想到什麼,妉妉朝著墨司祁昂了昂腦袋。
“嗤——”
墨司祁笑了聲,嘴角上揚,如沐春風,拿過桌面上的檔案開啟,看著裡面的內容,嘴角慢慢的耷拉下來,周身散發的氣息越來越冷。
妉妉忍不住縮了縮脖子。
媽媽耶,這也太嚇人了吧!
“小東西,你這哪兒來的?”
妉妉抬起腦袋看著墨司祁的眸中散發著冷氣,心裡是有點害怕的,指了指窗外。
墨司祁也不知道懂沒懂,還是覺得自己腦抽,居然和一條蛇說話,還渴望它回答自己的問題。
真的是瘋了。
“季、雲、深,看來我最近沒給你找事兒做,太閒了啊……”墨司祁一字一頓,“燕子堯該滾去非洲挖礦了。”
這點小事兒都做不好,既然還讓他有時間出來瞎蹦躂。
墨司祁走到窗前,拿出手機打了通電話出去。
妉妉距離他有點遠,沒有聽清楚,但從墨司祁緊握在窗沿上的手,就知道墨司祁是真的動怒了。
妉妉知道墨司祁會處理,它也沒必要在待在這裡了,現在桑覓的這種情況,它需要回去守著她,以免出現了什麼問題。
思及此,妉妉又爬回到了桑覓的臥室。
桑覓睡的很安靜,但她的睡相是真的不好,手和腳都在被子的外面,整個人頭仰八叉的躺著。
妉妉搖了搖頭,費力的用嘴咬住被子重新給桑覓蓋上,見桑覓還是一如既往的睡的香甜,妉妉無奈的搖了搖頭。
其實它的內心是希望桑覓像如今的這樣,可以無憂無慮,但壓在她身上的重擔足以讓桑覓有喘息的機會。
一晚上,妉妉安靜的趴在桑覓的身邊,就像是一條守護獸。
夜深人靜之際,墨司祁處理完事情,過來檢視桑覓的情況,便看見如今的模樣。
這一幕,讓墨司祁感覺從未有過的溫馨。
他唇邊的笑意不斷的加深,拿過放在一旁的毛巾,蓋在了妉妉的身上。
墨司祁自詡不是溫柔之人,但他的溫柔只給他所關心的人。
比如說——
桑覓!
曾經他嚴重懷疑的物件,現如今是他最珍惜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