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司祁離開了莊園後,坐在車上,深邃的眸光落在了大門口上。
隨後拿出手機撥通了季雲深的電話。
“喂!”
季雲深看了眼時間,料想到墨司祁肯定已經見過了季念禾,“禾禾的狀態怎麼樣?”
墨司祁將他看見的如實說道:“季小姐的狀態還不錯,我想和你說另外一件事。”
季雲深倍感意外,挑眉,“什麼事兒?”
不出意外,肯定是和季念禾有關的。
果不其然,很快就印證了季雲深的猜想,“你為什麼一直把她關在莊園裡面,如此一來她不就和外界脫軌了,一輩子就這樣了。”
聞言,季雲深將臉上的笑意收斂起來,冷笑一聲,“不然呢?”
季雲深深吸一口氣,自信且篤定的說道:“我可以養她一輩子,況且就算我破產了,或者死了,我相信你肯定不會不管她,她如今這樣,可和你脫不了干係啊……”
別說,季雲深有自信的資本。
墨司祁也確實不會任由她自生自滅,“可就算如此,時間久了,她的性情肯定會發生變化,嚴重一點會被關出抑鬱症的。”
“我還不是擔心外界的言論會對她產生不好的影響。”
季雲深怒吼道。
“季雲深,如今都過去五年了,早已物是人非,更何況當初知曉那件事情的人都已經死了,你又何必……”
墨司祁嚴肅的說道。
從前的季念禾是很陽光的人,現在關在莊園裡,他已經從季念禾的身上找不到一點以前的影子了,只有死氣沉沉。
但在陽光下的季念禾,似乎發著光,她的世界不應該是莊園,而是廣袤無垠的天地,任由她釋放自己的光芒,所以他才會打電話和季雲深說這件事情。
想到曾經的事情,季雲深偏執的認為季念禾只要一出莊園就會被重傷,他很害怕失去唯一的妹妹,只有在莊園裡,才會感覺前所未有的心安。
他果決無情的打斷了墨司祁的話,“所有知曉那件事情的人我自認為處理得很乾淨,但我知道,這個世界上不會沒有漏網之魚,我更不可能冒任何一丁點危險。”
“若是我執意帶季念禾離開莊園呢?”
墨司祁遵從內心,想讓季念禾恢復以前的模樣,即便不可能完全恢復,但也希望她脫離沒有自由的日子。
這不是她該有的生活。
“那我會扼殺你最在乎的人。”
季雲深冷漠無情,沒有絲毫的猶豫。
“我懂了。”
季念禾和桑覓相比,墨司祁最在意的還是桑覓。
“你也不要有僥倖的心裡,我安排人監視你的。”
墨司祁不語,季雲深陰惻惻的笑了笑,而後結束通話了電話。
墨司祁收起手機,再次看向莊園的門口,閉上了眼睛,有些心累,“走吧,安排最近的航班回國。”
季雲深的話都說到了這個份上,他也沒有留在這裡的必要了。
倒不如從季雲深的身上開始調查,或許能找到桑覓的線索。
於是,墨司祁秘密回國了。
帝都。
夜幕降臨,桑覓緩緩的睜開了眼睛,周圍一片黑暗,並不影響桑覓的行動。
她準確的找到了燈的開關,摁了一下,“啪”的一聲,臥室亮如白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