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我們必須……”哈爾還想說話，就被蝙蝠俠打斷了。

“這就是你最後的遺言嗎？”

“25秒。”他說道。

哈爾目光呆滯。

他不明白自己怎麼就稀裡糊塗的要死了，但看著蝙蝠俠的神色，他很確定對方不是在開玩笑。

“我的遺言嗎……”

面對蝙蝠俠重新套過來的繩子，他有些發怔，但依然說道：

“我的遺言是……我愛卡蘿，儘管我不肯承認。但我始終愛他，從很小的時候，我不知道她也是否如此。”

他說道：“我把我父親的死怪罪於卡爾費里斯，我的怒火始終在我的心中磅礴的怒吼，但我知道我父親的死是一場意外，事情不能夠怪罪於他們……”

“10秒。”

“我過去沉溺於沒有必要的怒火中，始終忘卻了珍惜身邊的人。如果問我最遺憾的事……”

哈爾說道：“告訴卡蘿，我愛……”

咳咳咳！

但他話還沒說完，就再一次被勒緊了脖子。

哈爾拼命的扭動著在背後被束縛住的雙手，瀕死感一瞬間湧上了他的心頭。

在意志的外殼褪去之後，內心的恐懼在一點一點的上湧。

蝙蝠俠彷彿在享受這個過程，他並沒有用全部的力量勒緊自己的脖子，而是一點一點慢慢加深力道，任由哈爾無論想要怎麼回到人間，卻被那道黃色的勾魂鎖拖向地獄。

“不不不……”

陳韜捏著手中的戒指。

在哈爾幾乎要昏過去之前，他鬆開了套在對方脖子上的繩子。面目陰沉的看著哈爾。

失敗了。

再勒下去就真的把哈爾勒死了，不知道為什麼他確實無法利用對方觸發阿爾弗瑞德協議，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但現在最重要的是彌補他們之間的關係，既然阿爾弗瑞德協指望不上了，那無非還是依靠自己的謀劃。

“哈哈哈哈哈哈呵呵！”陳韜大笑著將哈爾從地上扶起來，貼心的幫對方撣了撣身上的灰塵。

哈爾喬丹趴在地上一陣狂咳，幾乎要把胃裡的酸水全部吐出來，他很想現在就衝上去跟蝙蝠俠幹一架，但理智告訴他這絕對不是什麼優秀的選項。

“你差點把我殺了，你瘋了嗎？！”

“嗨咻咻，我這不是跟你開玩笑嗎？”陳韜連連拍著他的後背：“我原本根本就沒想害你，你要相信我。”

他一邊解釋，一邊微笑，自以為看上去很正常，但在哈爾眼裡，對方已經完全是個神經病的樣子了。

蝙蝠俠還在喋喋不休。

“看到沒有？如果我真的是你的敵人，那麼現在你就已經死了。”

他問哈爾喬丹：“透過這件事，你明悟了什麼？”

“我明悟了什麼？”

哈爾眨巴眨巴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