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要想知生前事,需往夢中去!哈哈哈,諸位不防隨魘師一同去夢中看看吧!”一陣蒼老渾厚的聲音從船頂傳來,隨著那陣聲音入耳,原本平淨的海面,似有冷風襲來,眾人不由拂袖擋了擋眼睛。
“這引渡者到底是誰?為何有如此深厚的內力?”風無眠問道。
“公子不必多言,隨我進夢自然會知道一切。”刀小刀看了看巽風風無眠幾人,又說道“留給我們的時間不多了,公子還是儘快隨我入夢吧,這船一旦靠了岸,皇城的人定會找你們的麻煩的!”
妘洛神看了看還未開口的風無眠,急走到刀小刀跟前,伸出雙手道:“吶,不是要入夢嗎,他們不去我去!”
刀小刀不削看了一眼妘洛神,捏緊拳頭直砸在他頭頂,打得妘洛神忙抱頭竄到白修兒身後去了,刀小刀收手道::“去你個頭啊!你以為我是我師傅啊?可以同時入夢你們這麼多人!”
“你師傅很厲害嗎?有我師傅厲害嗎?有我家修兒厲害嗎?”妘洛神捂頭道,“既然你沒有能力,又不能帶我們入夢,你在這裡瞎扯什麼!”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渡船也在一步步靠近瀾蒼大陸,遠遠望去,皇城的燈火闌珊處,時時有數朵煙花散開,英亮整個瀾蒼皇宮的宮宇。
刀小刀眼神凝重起來,她將手中鐵燈置於船板,自己也盤腿坐了下去:“公子,我只能帶五人入夢,公子還是儘快隨我入夢吧,要不然皇家知道我幫外人入夢的話,定不會放過我的!”
“哦,我當是為了我們好,原來是怕自己人頭落地!”妘洛神又搭了一句。
巽風風無眠對視一眼,雙雙點了一下頭,巽風開口道:“阿柔,我和無眠、阿煙、點點、清狂隨魘師去夢中,你們幾人留在外面,如有什麼不測,想盡一切辦法將我們的夢魂召回。”
“我說風神帝子,為何讓我留在外面……”妘洛神說到一半突然抱腿大喊起來,“修兒,你幹嘛捶我,你真下死手啊……”
“閉嘴,到什麼時候,你還不知收斂些,這裡可是瀾蒼,不是我們九州,不想惹事生非,就好好聽風神帝子的安排!”白修兒作揖行禮道,“風神,你們就放心去吧,這裡有我們守著呢,不會有事的。”
“嗯。”眾人相視點了點頭。
此時,龍船中的所有燈,不知怎的,突然熄滅了,海面也是一片漆黑,只有那盞橘燈在風中發出微黃的光點來,從遠處望去,就像是一隻盤伏在大海上的異獸睜大的眼睛。船艙內,巽風風無眠五人已經盤腿坐於刀小刀對面,做好了入夢的準備,那盞本來滅掉的鐵燈,當魘師刀小刀手指的鮮血滴入燈芯的時候,瞬間亮了起來,緊接著,幾根細小的紅繩從她手中的羅盤射出,射出的紅線繞過聚夢鐵燈,齊齊纏住巽風風無眠五人的手指。另一邊,一條紅色細線也纏繞在刀小刀的無名指上,隨著六條紅線不斷繃緊,羅盤的指標左右晃動,最後指向風清狂,風清狂如中了某種幻術一樣,頭重重砸了下去,他睡著了。緊接著,羅盤指標指向點點,點點也進入夢境。此時,刀小刀無名指上的鮮血透過那些紅繩,正在傳送到巽風、風無眠、夏風如煙父子三人體內……
“哈哈哈,啊哈哈哈……”就在這時,船艙外引渡者的笑聲有傳了進來。
“不要管他,我們快入夢!要不然我體內的鮮血耗盡,即使是入了夢,如若不能及時出來的話,也會永遠留在夢中的!”
隨即,幾人趕緊閉眼,鮮血穿過紅繩,羅盤指標“臧,臧,臧”在夏風如煙父子三人眼前來回跳躍了三下,三人也進入了夢中……
在聚夢燈的引領下,他們來到了一片樹林,那裡濃霧瀰漫,正直夜間,寂靜中卻透著一股危機與詭異,幾人在林中緩緩行進著,突然,前面持燈的魘師刀小刀停了下來,風無眠幾人也彷彿似是感覺到了什麼,隨著他們神色的變化,遠處果然傳來幾聲人吠聲,隨著陣陣馬蹄越來越清晰,馬背上的喊聲也漸漸清晰起來:“站住!往哪裡逃!站住……”
一個身著盔甲的戰士正從樹林深處跑來,他手持大刀,背誇弓弩,箭囊中的箭只剩下三支,並且都沾滿了血跡,當他走近巽風幾人時,才看清他的臉,那是一張有著九州大陸人士面容的臉,十七八歲的樣子,俊秀的臉上早已留下幾道淤血的疤痕,盔甲了似是被弓箭射穿過一樣,留下些許血印。
就在年輕士兵跑過巽風六人眼前的時候,他們才注意到,他緊緊握著的斜跨在身後的那隻黑匣子。
想來那些騎馬計程車兵必是為了這件東西才對他群準不捨的!
夢境中,入夢之人和夢境中的人是互相看不見的。所以,當那群騎兵跑過巽風幾人的眼前的時候,他們並未發現身邊居然有六個人在看著他們。但這種情況並不是絕對的,那些因入夢太深,無法回到現實的人,當有人進入他們同一個夢境的時候,入夢者便會相遇,甚至會和夢魘相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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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人的腳力再快,哪能快得了戰馬,更何況前面那個士兵並不是什麼修仙之人,身負黑匣計程車兵終於還是被一隻箭射倒在了地上,不到幾秒鐘,那群騎馬的穿著同樣盔甲計程車兵便將他圍住,領頭計程車兵開口說道:“快將黑匣留下,我可念在當日同族之情上,留你一條活絡,要不然我也將你的手臂砍下來丟到瀾蒼之水去餵魚!”
倒地計程車兵付地後退幾步:“我奉邦尼西西國國王之命,將匣中之物帶離九州大陸,你們……你們居然敢違抗王命!”
聽到“邦尼西西國”幾個字的時候,巽風風無眠幾人頓時愣住了,他們趕緊隨著那幾名士兵也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