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出院

又過了片刻，老太太睜開混濁雙眼，有些迷茫望著葉凡，嘴角抽動似要說話。

“你是雨兒？”葉凡收回手掌，雙手輕輕握住老太太的雙手，輕聲問道。

聽到雨兒兩字，老太太混濁的眼神閃過一絲亮光，旋即變得迷茫，直直的盯視葉凡。有些遲疑的緩緩問道：“你是？”

“雨兒，我是葉凡！我是你哥哥，我回來了。”葉凡壓抑住激動的心情，輕聲說道。

老太太聽到驀得立直了上身，一臉不可置信的樣子，雙眼閃出詫異的光芒。“這怎麼可能？你怎麼會是我哥哥？”這人怎麼會是從小陪自己玩耍，對自己疼愛有加的哥哥？只是這模樣，倒有幾分兒時哥哥的樣子。可是哥哥已經離開了60年，怎麼可能是現在這副十七八歲的樣子。

“雨兒，我知道你現在很難相信！當年我並沒有被瞎眼婆婆拐走，而是去了另外一個地方。一個很奇異的地方，這個我以後會詳細的跟你說的！但是你要相信我，我真的是你哥哥。你的身體我也有辦法醫治，我既然回來了，我也會照顧你的。”葉凡此時心情激動，不知怎麼和妹妹解釋。

葉凡的眼眶已經湧出了淚水，突然又想起了什麼輕輕靠近葉雨的耳朵，說道：“你藏在溪水裡的禮物我找到了，在石板下面，是個很漂亮的貝殼！”幾十年來，葉凡總在想起妹妹的時候，就取出那枚貝殼細心把玩。

聽到這句話，葉雨此刻眼淚已經抑制不住的流了下來。“你真的是葉凡，是大哥？”葉雨心中顫抖著。

那是葉凡12歲生日的時候，葉雨為他準備的生日禮物，是一個漂亮的貝殼。她故意壓在溪邊一塊大石板下，讓哥哥自己去找。結果生日那天晚上，哥哥便和鎮口的瞎眼婆婆一起不見了。自己去放貝殼的地方，結果沒有找到。這件事只有哥哥和她知道，她沒有告訴過任何人。

葉凡從如意戒指中取出那枚貝殼，輕輕的放在葉雨手上，慢慢的握緊。葉雨此刻已經全身顫抖，心中再無半點懷疑，緊緊的抱住葉凡。眼淚順著臉龐滑落在葉凡的肩頭。這一刻她彷彿又回到了60年前，變成了那個可愛的小女孩，滿懷著委屈抱著哥哥抽泣，那時的哥哥就是她最堅強的靠山，現在那種感覺彷彿又回來了。

“阿爹，阿媽都走了，你知道我這些年怎麼過來的嗎？我每天都在想你.....每天都在想！”嗚......嗚。

葉凡輕輕拍打著葉雨的後背，輕聲道：“哥哥也是......哥哥也是每天想著雨兒，想著阿爹，阿媽？”

這時，病房外傳來一陣吵雜聲，一個聲音洪亮中氣十足的聲音傳來。“你是誰，為什麼抓我兒子？小丫頭放開他？”

“爸，你來了，裡面還有一個，說是我媽的親戚，給我媽治病！”方國光掙扎的說道。

“你個廢物，連你媽都保護不了！小丫頭你放開他，讓裡面的人出來？”外面的人怒吼道。

“凡哥哥，來了一個兇老頭，你在裡面好了沒有？”靈兒在外面喊道。

葉雨笑了笑抬起頭對葉凡說道：“是我家老頭子來了，你讓他進來吧，我和他說。”

葉凡也笑了笑。“是妹夫啊”轉身對外面靈兒喊道：“我這邊好了，靈兒你和來人一起進來說話吧。”

靈兒在外面早就等的心焦，外面的人來了一波又一波，如果不是怕打擾葉凡在裡面療傷，她早就想出手打翻他們。聽到葉凡說話便道：“老頭，你自己進去！”說罷讓出門口。待那人進去，便一把讓方國光推開，自己也閃身進入病房，將房門關上。

進來的是個身材魁梧的老者，國字臉絡腮鬍，和外面的方國光有幾分相像，來人正是葉凡妹妹葉雨的丈夫方振邦。葉凡一眼認出來人竟然是自己在古玩街買了自己花瓶的方家老者。

方振邦進了病房，先看到自己的老婆已經醒來，此刻正滿臉淚痕的抱著一個十七八歲的年輕人，不由得滿臉詫異。“老婆你醒了？他們是誰？”旋即又認出葉凡來，驚呼道：“小子怎麼是你？你是什麼人？”

“振邦你來了，這是我哥哥葉凡，你也過來認識一下。”葉雨含著笑對方振邦說道。

“你哥哥？”方振邦以前聽說過葉凡哥哥的事情，但此刻卻擔心自己的老婆是不是腦子出現幻覺，把這個男孩當成自己的哥哥“你是不是腦子糊塗了！你哥哥比你還大二歲，怎麼會是這個小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