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曾柔聽到韓域那句“劉義這個人不簡單,你別掉以輕心”的時候,她終於意識到有問題。
昨天康晴這樣說的時候,曾柔覺得她就是在有意讓自己難看,並沒怎麼放在心上。可今早韓域的特意提醒讓她不得不正視這件事。
康晴昨天是怎麼說的……專為社團打官司的律師……張斌一個小貿易行的老闆怎麼會和這種律師打交道……還是在名人會所這麼高階的場所見面。
曾柔越想越覺得這裡面有問題,好看的細眉微微攏起。
韓域開著車側過頭看她,“是江奕那小子查的,我已經批評過他,不會有下次。”
“啊?”曾柔拉回思緒,意識到韓域在想自己解釋,好看的眉眼淺含笑意,“我又沒說你,你緊張什麼?”
韓域會知道這件事早在曾柔的意料之中,昨晚一起吃飯的幾個人都是韓域的親信、朋友,江奕把她的行動說得那麼曖昧,總會有人去查證,就算別人不查,韓域的助理程坤也會去查,這也是為什麼曾柔不急於向韓域解釋的原因,反正總會有人說的。
只是沒想到第一個動手查的人是江奕,他這算不算是自打嘴巴?
“不是緊張。我只是在告訴你,我包括我身邊的人只要不涉及你的安全問題都不會再查你,關於你的一切,我只想從你這裡慢慢了解。和你有關的任何事,我都想由你來告訴我,不是助理,不是調查人員。”
曾柔靠坐在座椅上,琉璃般的眸子如星辰般轉換、閃爍,“韓先生,你是在怪我昨天沒在第一時間向你解釋嗎?”
韓域望著女孩兒眼神裡流淌地狡黠,低低地笑開,“我只是希望你我之間不存誤會。”
“沒有誤會,韓先生,我很信任你。”
雖然不是什麼動情的表白,但望著女孩澄澈乾淨的眸子,韓域覺得心瞬間被填滿了。
車子停在法援署門口,曾柔推開車門下車,彎腰對車裡的韓域道:“我在處理一個離婚案,劉義可能是對家律師,我要努力啦!晚上不用來接我。”
說完女孩向他揮揮手,蹦蹦跳跳的走了。
韓域坐在車裡透過車窗望著陽光下小小的身影,唇角慢慢勾起。
她剛剛在向他解釋昨天的事吧!
程雅馨從她那輛紅色POLO車上下來,目光幽深地望著剛剛離開的黑色商務車,全球限量三臺的頂級豪車,她在雜誌上見過。剛剛曾柔就是從那輛車上下來的,想到之前網上關於曾柔背事有金主的傳聞,程雅馨的眼底閃過陰沉的光。
一邊給有錢人當小三,一邊勾引鄭言,曾柔這一手好算盤打得倒挺響。她大概還不知道鄭家到底是什麼家庭吧?
想到鄭言的出身,程雅馨本就陰沉的眸子又暗了幾分,那可是連她都不敢高攀的百年世家啊!就憑她一個曾家小小的養女,帶著一身的劣跡斑斑,也妄想染指?
不自量力!
辦公室裡,曾柔正在和康景秋商量給張斌出律師信的事情。
康景秋:“今天就出嗎?會不會太趕了?我感覺自己還沒有準備好。”
“不需要準備,即興發揮就行!”
程雅馨剛剛走進辦公室正好聽到這句,眼底閃過明顯的不屑。
就這樣也不知道鄭言是怎麼看上她,決定收她為徒的。
確定不是個玩笑?
昨天晚上因為這件事情,康晴在電話裡對自己發了好一陣脾氣。可就憑曾柔這狀態,程雅馨真沒把這師傅、徒弟的稱呼放在心上。
她不信鄭言是真心要收曾柔為徒,雖然曾柔之前就在她面前叫過鄭言師傅,鄭言也沒否認,可程雅馨就是不怎麼相信,八成又是和查嘉澤他們打了什麼賭。
之前就聽說因為曾柔進了法援署,查嘉澤和張強兩個人輸給鄭言,在金融街可是出了大丑,對於鄭言的這些惡趣味,程雅馨還是一清二楚的。
所以她不明白,康晴那如臨大敵的狀態從何而來,畢竟在程雅馨眼裡康晴是唯一一個勉強能配得上鄭言的人,她愛而不得,也希望鄭言能找到幸福。
程雅馨都被自己無私的愛戀感動了。
另一邊,康景秋還在和曾柔商量,“要不,再等兩天,咱們現在手上還沒有任何出軌證據,就算是談合解,咱們手上也沒有籌碼啊!”
“你就聽我的吧!現在出律師信,我來給若兮打電話。”曾柔很堅持,她有一種感覺,張斌已經有準備了,如果再拖下去,只會對她們越來越不利。
與其給對方時間在背後搞小動作,不如儘快把一切擺在桌面上。
康景秋不是一個善於堅持自我的人,她很快妥協,開啟電腦列印相關的法律檔案。
曾柔給張若兮打電話。
程雅馨看她們各自忙碌,勾起一個冷笑,扭身去了鄭言的辦公室。
“鄭律,我剛在外面聽到康景晴她們要給張斌正式出律師信了,昨天才接到案件資料,現在手上還什麼證據都沒有,她們這樣是不是太草率了?這件事我覺得您還是得從旁過問一下,畢竟當事人的利益才是第一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