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曾學禮被兩個黑衣人請上了車,穆欣瞳坐在地上瞪大眼睛也忘了哭嚎,一骨碌從地上爬起來,追了過去。
她跟在車後跑了幾步,高跟鞋不爭氣的崴了崴,穆欣瞳索性脫掉鞋,扭身跑到自己車前,上車飛也似的疾馳出去。
曾柔望著黑色公務車消失的方向,目光微沉,那囂張無比的一串車牌,她總覺得好似在哪裡見過。
還有那雙清冽如水的眼睛,讓曾柔莫名的有一種熟悉感。
鬧劇收場,看客們悻悻的離開,曾柔閃了閃神,也轉身往法援署大廈裡走。
此時,伍佩儀從法援署對面稍遠的地方下車,快走兩步,追上曾柔,“我還以為遲到了呢。”
曾柔側目看了眼伍佩儀來的方向,眼底閃過一抹狡黠,“這麼快就同居了?”
伍佩儀耳尖發紅,懊惱的回頭瞪了眼車裡的人,“過來吧!”
本來半躺在車裡藏著的徐凱峰,坐起身從車上下來,小跑著穿過馬路,“曾柔!”
一段時間沒見徐凱峰褪去了做校霸時的流裡流氣,開始有了生意人的沉穩與精明。
曾柔上下打量著他,“要不要上去坐會兒?”
“不了,一會兒有個專案會,馬上就得走。”
曾柔點了點頭,意味不明的說道:“不錯。”
徐凱峰搔了搔頭,臉上又流露出地主家傻兒子的一面。
“我主要是旁聽,需要學習的地方還很多。”
聽到徐凱峰的謙虛之詞,曾柔輕笑,以前的徐凱峰可不會這樣。
“我是說,懂得和女友的閨蜜保持距離,是個好男人。”
以前有好長一段時間,徐凱峰是隨著伍佩儀一起叫曾柔為“小柔”的,如今又改叫她“曾柔”,可不是隨口一個稱呼這麼簡單,同時也是一種避忌,現在懂得這個道理的男人已經不多了。
曾柔轉眸看著伍佩儀,拍拍徐凱峰的肩,笑眯眯道:“行,這人嫁得過。”
伍佩儀紅了臉,口是心非道:“誰要嫁他!”
徐凱峰那股傻憨憨的勁兒又上來了,執拗道:“你不嫁我,嫁誰?我們都……”
“你瞎說什麼?”伍佩儀急得直跺腳,“誰要嫁你個大傻蛋!”
看著伍佩儀跑走的背影,徐凱峰摸摸後腦勺,“我說錯了嗎?網上不是說不以結婚為目的的戀愛都是耍流氓嘛?我們都戀愛了,將來肯定是要結婚的呀!”
曾柔忍俊不禁,“你說的太對了。快去上班吧,我保證她會答應你的。”
……
當天下午兩點。
曾學禮突然召開新聞釋出會,宣佈退出州檢察長的選舉。
對於未來的去向,他表示將全面迴歸家庭,不會再參與任何司法工作。
過去幾十年一直專注事業,忽略了自己的家庭,未來的日子他想把所有的時間都用於對家人的陪伴上。
曾學禮在臺上聲情並茂,幾欲落淚,臺下他的支持者更是眼圈通紅。
最後,曾學禮在臺上三鞠躬灑淚向他的支持者表示感謝。
不少分析評論員,對曾學禮的離開表示惋惜,回顧了他在任以來的種種功績,推測他此次的舉動應該與曾晗芳涉嫌經濟犯罪有關。
總之,曾學禮的這次激流勇退,倒是為他收穫了一批路人緣。
曾柔關掉手機上的網路直播,目光悠遠的忘著窗外,直覺的認為曾學禮退選的事情,與黑色商務車上的女人有關。
那雙駿黑清澈的眼睛又一次在曾柔眼前浮現。
那個車牌……
曾柔開啟查查網,輸入車牌,頁面上一片空白。
資訊被遮蔽了。
曾柔給周祥發了一個資訊,半小時後,周祥的回覆發了回來。
那是一輛國賓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