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一點。

藍頌趴在吧檯上，吐著舌頭，累成了一條狗。

原本在隔壁便利店混吃混喝的托兒索也回來了。

它滿臉疑惑的看著藍頌，這個人為什麼學它？

“9號桌。”江漸將客人點的酒放在托盤上，說道。

藍頌哀嚎道：“都一點鐘了，能早點下班嗎？”

“少埋怨，多做事，職場規則都不懂？”

“一個小酒吧是個屁的職場啊！”

“這句話我會轉告給老闆的。”

“……我端過去還不行嗎！”

藍頌一臉悲憤，最終還是乖乖端酒去了。

藍頌又跑了回來，趴在桌子上吐著舌頭。

托兒索歪了下頭，然後跳上椅子，把腦袋搭在吧檯上，呼哧呼哧的吐著舌頭。

看，像不像兩條狗？

“滾嗷！”藍頌罵道。

一條狗也在欺負他！

托兒索頓時就來勁了，用腦袋撞著藍頌。

“去去去，一邊去，現在沒力氣陪你玩。”藍頌不耐煩的擺了擺手，讓托兒索走開。

托兒索被拍了一下腦袋，它看著藍頌，嘴角忽然上揚，眼神稍稍眯起。

然後……

“嘭！”

藍頌直接被托兒索一腦袋撞倒在了地上。

藍頌：“？？？”

神經病啊！

“窈姐，托兒索欺負我。”藍頌從地上爬了起來，委屈巴巴的告狀。

舒窈坐在那邊擦杯子，一邊看著手機裡的電視劇，說道：“托兒索吃飽了沒事幹，讓你陪它玩一會兒。”

藍頌更委屈了：“可我當了幾個小時的服務員了啊，累都累死了，哪有力氣陪它玩。”

托兒索又頂了一下藍頌。

藍頌生無可戀，也沒反抗。

他很清楚，一旦反抗起來，那麼托兒索就更來勁了。

“傻狗，過來。”江漸喚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