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九章 山村生活

從小到大,我都是在深山老林之中赤足度日,從未穿過什麼獸皮靴子,所以身旁的獸皮靴子對我沒有一點兒吸引力。

師傅拿起靴子到我的腳旁比劃的一下,發現這靴子還算合腳,便幫我穿上了,我的腳很是細長,而塔哈爾的腳很是肥胖,所以穿起來還沒有什麼不適的。這靴子是獸皮縫製的,很是暖和。

這是我平生第一次穿上鞋子,很是彆扭,感覺腳底熱乎乎的,很是軟和,就像踩在春天的草地上一樣舒服,這感覺很好!

不一會兒的功夫,鐵鍋裡的飛龍燉好了,塔哈爾的阿嫲在鍋裡放了些曬乾的蘑菇和鹽巴,那味道真是好極了!

師傅盛了一碗雞湯吹涼了放在我的面前,聞到這個味道的我忍不住用舌頭舔了舔雞湯,那是我生平第一次吃到的美食,儘管現在的我早就嚐遍了大江南北的各處特色美食,可還是忘不了那一口雞湯的滋味。

那時我還不會端碗,就低下頭,用舌頭一點一點的舔著那碗雞湯。不一會兒就舔的只剩個碗底了。

師傅見狀,又給我抓了一塊雞肉放在我的碗裡,關外的獵戶不像關內人一樣儒雅,不同的生活方式造就了不一樣的用餐習慣,這裡的人習慣用手抓著吃,只見塔哈爾左手抓起一個野菜糰子用力的咬了一口,然後大口的喝下了一口鮮美的雞湯,被燙的夠嗆,把碗裡的湯喝乾淨以後,就用右手抓起一塊燉好的雞肉啃了起來,看樣子生怕有人要搶他碗裡的肉一般,還是個很知道護食的孩子。只是這吃相著實有些可怕了!

和塔哈爾的吃相相比,我更是有過而無不及,一整塊肉被我連皮帶骨的一口吞下,吃的太快都被噎住了,還好師傅及時的發下幫我把雞肉噎了下去,大漢博力看到我被雞肉噎到後向我的碗裡丟了一個野菜糰子,這野菜糰子就是用野菜剁碎團上肉餡蒸出來的肉團,有著野菜的清香和豬肉的雙重味道。

我趕忙抓起了這個綠色的小東西,拿在鼻子前先聞了聞味道,然後把它塞到了嘴裡大口的咀嚼起來。

記得那天我吃的很多,還好塔哈爾的家人飯量都大,師傅與大漢博力二人品酒到日頭落下,那天我吃的很飽,就趴在屋子的地上睡著了,不知為何,和師傅在一起生活不過寥寥數天,我卻變得十分依賴他。

連日的奔波讓師傅也感到很是疲憊,不知什麼時候也昏睡了過去。

我和師傅就這樣結識了塔哈爾一家人,相逢即是緣,可我和塔哈爾的緣分還遠沒有結束。

師傅和我暫時生活在了山村獵戶溫佔孫博力的家中。

白天師傅和塔哈爾的阿達一起去深山裡狩獵,晚上便開始各自敘述著自己多年來看到聽過的奇聞異事。

二人互奉對方為酒友,師傅傳授了溫佔孫博力一些唐門中的暗器技巧,又給他講了很多深山中的草藥習性。二人亦師亦友,最後結成了異性兄弟。

後來師傅知道了,原來博力的阿嫲本是關外生人,早年間被人販抓到關外來,半路逃到了這山村之中,所以溫佔孫博力見到師傅才會如此親切,自小便聽母親敘述過關內的繁華生活,就對關內的日子多了幾分嚮往。

這山村本就封閉見不到外人,好不容易碰到個外人竟是關內人士,這可讓溫佔孫博力開心壞了,與師傅的對話中,他不時會回想起年少之時阿嫲的身影,多少個夜裡他都是聽著阿嫲口中的故事入睡的。

而我也和塔哈爾從最初的陌生變成了一對活寶兄弟,在這段時間,我漸漸接受了這個會跑的大肉球,我們有時還會在院子裡嬉鬧玩耍,只是我一下子喜歡上了屋子的溫暖,每天習慣趴在灶臺邊取暖,我的身上穿著塔哈爾阿嫲連夜給我縫製的小皮襖,原本身上那件師傅做的猞猁皮袍被改成了毯子放在屋子的地上,晚上我就自己睡在猞猁皮上。

塔哈爾管我叫大貓,我也不理他,在我看來這會跑的大肉球實在是可笑,那麼胖的身子每天還總是蹦蹦跳跳的走路,就像只大號的穿山甲一樣。

我還是很害怕院子裡的大虎,每次看到它回到院子我總是要躲的遠遠的,跑回屋子裡,這個時候,塔哈爾總是會捂著肚子大笑,本來兩個大大的眼睛還挺好看的,一笑就眯著個不大的小縫,看起來跟多了兩條眉毛一樣可笑。

我喜歡上了吃飯這件小事兒,從前我總是喜歡吃生肉,可現在我喜歡上了肉湯的味道。

每次吃飯我總能吃的很多很多,和塔哈爾差不多,塔哈爾總是和我賭氣一樣,低著個頭惡狠狠的看著我,然後拼了命的往嘴裡塞吃的,好像怕我把他的肉都吃光一般。

師傅試著教了我一些尋常的對話,可我沒學會幾個,只知道你我和吃幾個字的含義是什麼!反而是塔哈爾整天阿嫲、阿嫲的叫個不停,我也學會了說阿嫲,每次要吃飯的時候我就跑到阿嫲身邊學著塔哈爾的樣子可憐汪汪的看著阿嫲,然後阿嫲會給我很多的肉吃,在這個家裡我最喜歡阿嫲了,她總是會給我好吃的肉塊。阿嫲對我很好,經常幫我把身上是皮襖縫縫補補。有時我會鑽進阿嫲的懷裡,她也不會生氣,反而會哄著我入睡。

阿嫲是個善良的人,她和博力大伯商量後將我收作義子,就這樣我和塔哈爾成了對兒幹兄弟。雖然他還是習慣叫我大貓。阿嫲怕塔哈爾這個渾小子欺負我,就讓塔哈爾管我叫大哥,可塔哈爾卻不認我這個大哥,還是管我叫大貓。我也不懂這些,每次和他在一起就喵喵喵的嚇唬他!

師傅這段時間和博力大伯進山發現了一個熊洞,裡面正有隻大棕熊在冬眠,二人合計著如何能不驚動它,輕鬆的殺掉他。

村子裡的一些人漸漸知道了我們二人的存在,村子民風淳樸,幾十戶人家就像一家人一樣,我有時會跟塔哈爾同村子裡的一些孩子一同玩耍。這段時光回想起來就像是在昨天發生過的一般。深深的印記在我的腦海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