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我還沒有和長歌一起經歷過美好的生活,怎麼會捨得先去見閻王爺?”拓拔桁輕輕地印了一吻在她的額頭上,淺嘗輒止,“安心的在家裡面,等我回來。”
還沒有來得及作出回應,他就已經從窗戶的地方縱身躍了出去。
來也無影,去也無蹤。
李長歌用指尖撫上自己的額頭,只感覺這裡像是要發燒了一樣,火熱的有些燙意。
外面的夜色已經深了,寒意如同一床冰冷的杯子滿天鋪地的蓋了過來。
一夜好眠。
拓拔桁第二天一大早就啟程去了江南,並未事先通知任何人。
皇帝知道這件事情的時候,已經是兩日之後,他已經在江南開始瞭如火如荼的救治行動。
拓拔桁隱瞞了這件事情,並未告訴外人,他在半道上已經去拜訪了神醫華春,並將他接往江南一同進行鼠疫的救治行動。
雖然李長歌人在京城,但是暗衛們每天都會及時的給她送來江南那邊的最新訊息,也算是能夠大致的瞭解詳細的情形。
在華春的要求下,拓拔桁並沒有上報有這麼個神醫的事情。
他每天陪著大夫挨個地方探查病情,並且稍作修改之後上報朝廷。
李長歌從他離開的那日起,便開始每日在佛像前上香祈福。
有人擔心,自然有人得意。
錦繡宮中一派祥和,麗妃斜倚在貴妃榻上,任由小宮女為她染甲。
“真希望那個賤人就不要再回來了,省的糟心。”
拓拔沅眼眸微眯,“兒臣已經派人跟隨著他,等到了合適的時機,爭取一舉將他拿下。”
“上次的事情已經是個教訓,他們並沒有我們想象的那麼好對付。將軍府的實力不容小覷,萬一將他們惹惱,那時候就不一定好收場了。”
麗妃的聲音有些縹緲。
那日雖然達成她的想法,讓拓拔桁前去江南救治鼠疫。
可自那天之後,皇上再也未踏足過這錦繡宮半步。
眼瞧著她的年歲一日一日大了,對著鏡子裡面梳理鬢髮時,已經開始一把一把的掉頭髮。
後宮的新人越來越多,想要單純的靠著容顏來奪寵,怕是沒有那麼簡單的了。
不能不提早的就預防著,以免越拖越晚。
事實證明,她的操心也並非毫無道理。
華春的藥物在經過大面積推廣之後,已經開始有了初步的成效。
鼠疫的來源也已經找到,並進了處理。
眼下時機一片大好,拓拔桁上書給京城,希望能夠增加藥物補給,好讓疫病能夠更加迅速的恢復。
皇帝自然是高興的,連帶著朝堂上沒有任何人敢去反駁。
只有國家平安,大臣們才會開始針鋒相對,皇子們才能夠有充足的力氣爾虞我詐,自相殘殺。
就在形勢一片大好,此次行動可以收尾的時候,拓拔桁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