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恪,想讓我死,你做夢吧!”邊跑著,李大伯還邊回頭喊了一嗓子。
李恪聞言,竟也沒有跑上去追,只是坐在了原位上,一點也不著急。
誰曾想,李大伯才跑到了院門口,就被一個護衛給攔住了。
正當他想換路走的時候,猝不及防的湧出了一堆護衛,將他團團圍住了。
他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大哥,我們好歹兄弟一場,若你告訴我你背後的人是誰,並保證你以後再不生事,我便放你一馬。”李恪說著,已從屋中走到了李大伯的面前。
那個樣子,看上去哪裡有一點點像是中毒已久的模樣?
李大伯瞳孔微縮,瞬間明白了一切。
原來李恪根本就沒有上當,這一切都不過是請君入甕罷了。
“當真是我看錯你了!你好深的心機,竟然能騙我到現在,真是憋屈你裝傻充愣這麼久了!”
“如若不然,你怎麼肯暴露真是的目的呢?”李恪並沒有隱瞞自己的想法,轉而篤定地說道,“我保證,只要你告訴我,這事絕對不會讓第三個人知道。”
“我就是死,也不會向你屈服的!”李大伯跌坐在地上,樣子頗為狼狽,卻仍心有不甘。
李恪見此,也不多言。
他背過手,轉身重新向他的寢室走去,只留了一個背影給李大伯。
“機會我給過你了,可惜你自己不珍惜。既然這樣,我們就沒什麼好說的了,希望下輩子別做兄弟了。”
李恪沒有讓他看到自己臉上的神情。
到底還是兄弟,血濃於水的親情是沒有辦法改變的,縱使他再怎麼鐵石心腸,現在也多少會有點會受到影響。
“你這是弒兄!你不仁不義,不忠不孝!”李大伯在地上爬著,做著無謂的掙扎,就像是一攤會挪動的五花肉一樣臃腫。
十分的令人作嘔。
很快,他就被護衛裝進了麻袋裡,拖了出去。
訊息在同一時間傳了出去,拓拔沅以最快的速度從探子的口中得知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真是個蠢貨!”
拓跋沅狠狠地一拍桌子,桌子被他拍得發出了一聲沉悶的“嘭”聲,他的手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變紅了。
“早叫他不要這麼急功近利,結果不但把自己的性命賠進去了,還白白折損了本王的勢力。”
一旁探子只低著頭弓著背,裝作自己什麼也聽不見也看不見的模樣,靜靜地站在一旁。
“李長歌如何?”拓拔沅生氣的,不僅僅是李大伯的擅自行動。
幸好李長歌還活著,如若不然只怕他是要鞭屍,讓李大伯都不得安寧罷了。
“有點意思,長歌被他逼到這般還能安然無恙,不愧是我看中的女人!”拓跋沅收回了剛剛拍桌子的手揉了揉,突然笑著道,“這麼聰明的女人,嫁給拓跋桁那個廢材真是可惜了,鮮花插在了牛糞上的組合怎麼都讓人心生不爽呢!”
偌大的屋子裡面,響徹著他一個人的迴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