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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抓住把柄

“我很快出來。”夏銀抱著懷裡的舞衣推開房間門,匆匆換好舞衣後再次出來。

藹藹心急的不行,忙拉著她去了二樓的包廂。

一推開門看見裡面的奢華景象,滿桌的各種山珍海味,隱隱生出些白髮的中年男子被眾星捧月般圍在一起。

先前的舞女見這兩人來了,才悄悄的退了出去。

“聞得桃夭樓的花魁就屬二位姑娘,莫不是不願來獻舞,故而動作如此遲緩?”那人正是皇后之父李若宗,臉色微微拉出不悅之色。

藹藹只得上前賠罪,面上愧笑著:“今兒是奴家身子不適,還請貴人見諒。”

“夏銀,你跳吧。”她小聲提醒,接著便開始彈奏。

鳳棲梧桐的琴音沒有半分雜質,如同行雲流水那般流暢,曲調悠揚婉轉,軟軟糯糯的江南小調恍若是化進了人心裡。

夏銀自打進了包廂,寒冽的眸子一直盯著李若宗。

步子隨著曲調而緩緩起舞,水袖翻飛間卻藏著泛著冷光的鋒利匕首。

平日裡兩人的合作可是天作之合,藹藹也不知是哪裡出了差錯,今日她頻頻出錯而不自知,只能由著她的舞步變換琴音。

“大人,我聽聞中書令好像還缺個郎中,還請皇后娘娘向皇上多說些好聽的,五萬兩黃金即刻送到貴府。”其中一人拿出張字據來,恭恭敬敬的送到他眼前。

李若宗輕輕掃了眼,抬手將字據收入袖中,面上頗為滿意的點頭:“好說,不過就是官位而已,你且回去等著訊息罷。”

那人聞言面上露出喜色,連連道謝後離開。

這是在賣官求榮?

夏銀手裡的動作猛地頓住,深沉的眸底劃開絲暗芒。

她悄無聲息的收好匕首,裝作無異般移開目光,心裡卻將這些話都記了下來。

“在下也有一事想請皇后娘娘幫忙,犬子頑劣不通詩書,如今新科狀元未定……所以請李大人代為傳達,事成之後必有重謝。”

又一人爭先恐後的湊上前,當即命人抬了兩箱珠寶進來。

這話裡的意思再明顯不過,無非就是想用珠寶錢財換的官位,最後以壓榨百姓撈的油水。

這些人已經膽大到如此地步,竟已經將心思打到了新科狀元頭上!

“就憑這些也想成為新科狀元,怕是不可行……”李若宗直接搖頭拒絕。

“你說這事若是傳出去,會是何樣的結果?”夏銀小聲問向一旁奏樂的藹藹。

藹藹微微震驚的瞪大眸子,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她:“你想做什麼?”

夏銀搖搖頭,卻並未再多說什麼。

頂樓的包廂。

李長歌手執黑子,眉目間輕擰思索著,正在同對面的拓跋桁下棋。

這棋局就如同戰場,每一步都是十分驚險,一步錯步步錯,且再無回頭的機會。

“上次夏銀行刺太子少保一事,已經被太子知曉了。如今他行事謹慎,根本是讓人挑不出半點錯處。”拓跋桁睨了眼她,落下手中的棋子。

“若是一些平常小事,恐怕皇上也不會輕易廢太子。前朝有他的外祖父,加上後宮還有皇后護著,就算他們沆瀣一氣,皇上也只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李長歌嘴角拉開嘲諷似的笑意。

李若宗是扶持皇上登位的肱骨之臣,權勢地位顯赫,又是太子的外祖父,自然會優待些。

只是皇上會敬重李若宗,同時也會疑心他控制朝局,一旦有任何蛛絲馬跡漏出來,這有些事情就瞞不住了。

“皇上最厭惡前朝和後宮牽連,牽一髮而動全身,若要除掉太子,就得先斷其後路,連根拔起,不能給他們半點喘息的機會。”

而他的後路就是皇后和李若宗。

“我們倒是想到一塊兒去了。”拓跋桁聽著她分析的井井有序,深邃的鳳眸中輕眯起,有些欣慰的笑出聲來。

他實在難想象出這些話,居然都是出自一個女子之口,還是他明媒正娶的皇子妃。

兩人正在談話之際,聽得屋子外一道女聲:“老闆娘,夏銀有要事求見。”

李長歌應答,見她面色匆匆上前,似乎又是在隱忍著什麼。

“我與藹藹本在獻舞,意外聽見太子外祖父李若宗賣官求榮!”夏銀開口直奔主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