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遠的,只看拓拔桁在眾人的簇擁下,邁著修長的脖子,那一副如同沐浴春風的表情,實在是看得讓人揪心。
李長歌微微抬起眼眸,又不敢貿然衝動,“拓拔桁……”
也不知道這是經過多少日日夜夜的思念,才能夠看男人一眼,只不過卻是以這樣卑微的姿態,不敢相認,又不敢貿然衝動。
正當李長歌還為這件事情而揪心的時候,顧清雅卻突然迎面走了出來,身穿一身青花瓷碎花小裙,看上去多了幾分清新透亮。
這腳下的步子扭捏著,直接移到了男人的身旁,一隻手挽住了對方的胳膊,將他拉到了庭院之中。
“皇上,今日怎麼有空來我這裡,是不是又想著喝之前的茉莉茶了?”
聞言,拓拔桁微微勾起唇角,突然一隻手搭在了女人的手上,“公主泡的茶,乃是天下一絕,自然是喜歡喝的,一次就讓人忘不了!”
說著,就已經聞到了桌子上淡淡飄來的茶香,不愧是他們精心準備許久。
顧清雅十分熟絡的撬開一個茶蓋,替他輕輕的倒了一杯茶,這才得到了男人的面前,“皇上實在是妙讚了,不過就是單純的泡茶而已,換個人不也是一樣嗎?”
“這怎麼能叫一樣呢?就是因為這泡茶的人不同,所以這茶的味道才不同呢!”
拓拔桁這一次一句,旁邊的李長歌聽得那是清清楚楚,卻忍不住撕咬嘴唇,緊緊的交疊著雙手。
“他這是搞什麼名堂?怎麼對她這麼好?”
要是說自己一點都不嫉妒,那肯定都是糊弄人的說辭。
可就在這個時候,顧清雅卻突然微微皺起眉頭,隨意的瞥了一眼旁邊站著的李長歌,“你還能在那裡幹什麼,趕緊過來倒茶呀!”
什麼時候她堂堂一個公主,還需要在這裡一直替別人端茶倒水,要他一個宮女,是來做什麼的呢?
聞言,李長歌微微惶恐之餘,連忙慌張的拿起茶杯,這手中都忍不住顫抖。
“走了,這個時候你緊張個什麼勁兒,又不是被發現了,這樣下去可不行的!”
李長歌吞了吞口水或清雅卻沒來由的瞥了一眼,女人總覺得似曾相識,但又想不起來究竟在哪裡見過。不過如今在皇上面前丟了這麼大的面子,讓她的臉往哪裡擱?
好在旁邊的掌事宮女比較懂事,這才連忙將李長歌拉到了一邊,沒好氣的瞪了她一眼,“你怎麼那麼笨?還不趕緊去推到一邊,跟著好好學到一點!”
說著,李長歌莫名奇妙的就被拉到了掌事宮女的身後。
聽著她邊倒茶右邊抱歉的說道:“真是不好意思,這宮女是新來沒多久的,所以手腳粗糙了一些,難免是要被皇上的龍威所震懾的!”
……
李長歌此刻也只乖巧的站在身後,不敢再多加妄言,糾結了片刻,最終默默的退離了這現場。
一路來到了後院,李長歌才微微的鬆了口氣,心中卻忍不住泛起了一陣漣漪,“他只是因為逢場作戲嗎?”
李長歌一直堅信拖把很對自己的感情穩如太山難以轉移,
可是現在的情況,就算是再深的感情也經不起考驗呀,總是要多幾分猜忌的!
想著,正當李長歌糾結不已的時候,卻突然看到一個宮女交疊著雙手,腳下的步子,看似行色匆匆?
目光眺望之間,又連忙朝著一個方向而去。
李長歌不由得皺起眉頭,這偌大的宮殿怎還會如此小心翼翼?
“這個宮女不就是一直服侍在顧清雅身邊的嗎?為何皇上來的時候不陪同,反倒是在這後院之中鬼鬼祟祟?”
想著,李長歌糾結了小片刻之後,想著所有人的注意力,現在都集中在外面那些無端的排場之上,恐怕顧不得這裡。
這才咬著牙關,小心翼翼的邁著步子,跟隨著那匆匆而去的宮女。
可是沒有想到,一路居然直接來到了一處偏僻的小庭院,看樣子像是採雜物房之類的。
這仔細一看,宮女手中還提著個飯盒,像是給什麼人送飯,卻更加增添了李長歌的疑慮之色。
“有什麼人,值得堂堂一個公主如此大費周章呢?”
李長歌糾結片刻,站在一棵巨大的梧桐樹之下,看著那宮女進去,沒有片刻工夫,便已經空手而出。
等到宮女徹底的離開之後,又連忙邁著步子跟隨,偷偷的進入了那個雜物房。
裡面卻堆滿了雜物,看上去不像有人居住的樣子,也不見飯盒的擺放。
“奇了怪了,我明明看到他把飯盒提進去,空手而出,怎麼回事?”
想著,你成個自顧自的踱步在這雜貨房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