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時間點點過去,群臣們都沉浸在皇上重病的惶恐之中。
可是沒想到,這一直議論,擔心的事情終究是變成了現實。
“皇上重病,已無力上朝,特宣此詔書……”
眾臣膜拜在公公的腳下,聽著那詔書的內容,此刻卻是目瞪口呆。
這不是普通的詔書,而是一份禪位詔書,“朕自知久病難愈,無心操勞與國家大事,現有六弟拓跋光,文武雙全,精通謀略,實乃治國之才……”
拓跋光倒不以為意,這鍋甩的那叫一個漂亮,皇上重病禪讓賢能,一切似乎都如此的順理成章。
等到詔書宣讀完畢,李公公雙手合十,其他人卻跟著面面相覷,多為惶恐,似乎還沉浸在這突如其來的一份詔書之中。
又忍不住多看了幾眼拓跋光,沒有人敢多說閒話,沒有人敢多說閒話。
這件事情之後,拓跋光榮登皇位,一切改變得過於突然,李長歌這修剪花草的手突然微微一頓,“你再說一遍,江山易主?”
對於這個讓人惶恐的訊息,李長歌不由得吞了吞口水,又連忙捂住了自己嘴巴,心中生了幾分惶恐,“不會吧,我這烏鴉嘴,難道真的就現實成真了?”
“那皇上現的情況怎麼樣了?”李長歌皺起眉頭,多看了兩眼面前的宮女,總感覺事情似乎有哪裡不對勁。
聞言,宮女微微一愣,這才又跟著說道,“皇上重病不起,無心操勞國事,如今甚是嚴重。”
突如其來的一番話,簡直是比江山易主還要可怕,李長歌哪裡還顧得上這種悠然自得的生活,忙不停的就衝了過去。
此刻,一如既往的綾羅綢帳,透過窗外的風,隨風飄蕩。
一切看起來多了幾分無端的淒冷,拓拔桁卻坐在床榻上,自顧自的喝著茶水。
李長歌微微一愣,朦朧之間,一塊紗布將兩個人隔絕,“你,這叫病得很嚴重嗎?”
李長歌怎麼覺得,現在這個男人,似乎比他還要健康百倍呢?
隨即,又忍不住試探性的上前兩步,一隻手抓住他的手腕輕輕的把脈。
不過這脈象跳動平穩,比正常人還要健康強壯的身體,生病個鬼呢!
隨即不由得瞪圓的眼睛,以時間多了幾分不明所以,“你瘋了,我就說我最近怎麼都沒聽到你重病的訊息,敢情你又在無病呻吟?”
聞言,男人微微聳了聳肩膀,蠕動著嘴唇,也多了幾分小小的無奈,“你之前不是說了嗎?若是再拿這種事情糊弄你,你可不會放過我,所以自然得瞞著你。”
說著這微微勾起眸子,反倒是多了幾分俏皮的味道。
李長歌卻百思不得其解,坐到他的身邊,連忙問道:“你好端端的裝病做什麼?居然還把皇位給讓出去了。”
可就在這番話因落下,男人一隻手微微的摟過她的肩膀,眼眸之中多了幾分嚮往的感覺。
“我記得你之前不是說了嗎,嚮往著自由自在的生活,現在我們不就有這個機會了嗎?”
男人說話沒有半絲遺憾,反倒是多了幾分輕鬆的愉悅,卸去一切擔子,此刻也是一身輕鬆。
李長歌卻錯愕不已,這才突然恍然大悟,“你,你是為了我才!”
這一切來得過於突然,一雙俏麗的眸子,此刻直勾勾的盯著拓拔桁,眼中盡是惶恐。
眼前的這個男人,不僅為他願意犧牲性命,如今連至高無上的權力,都可以因為她的一句話而輕易放棄。
這,就像做夢一樣。
李長歌久久難以回過神來,此刻顯得愈發的糾結,“你這樣做真的一點都不後悔嗎?”
拓拔桁微微一愣,卻沒來由的敲了一下女人的腦袋,“為什麼要後悔和你在一起,無論怎樣都好的,更何況我也早已經厭倦了那種束縛的生活,明日我們就收拾一下,離開這裡吧。”
今日兩個人同床共枕,一夜無話,不過其中的溫暖氣息卻蔓延無盡。
直到清晨的時候,陽光首次照映在屋子裡面,隨風飄蕩的綢緞,將陽光折射的五彩斑斕。
拓拔桁早早就已經起了床,今日卻特地將慘白的面容畫得穩穩當當。
李長歌睜著微微惺忪的睡眼,多了幾分小小的疑惑,“你知道怎麼將自己的臉抹得白花花的,也不怕出去嚇到了別人。”
“今日朕可是要裝死,不然咱們怎麼順理成章的逃出宮去?說是這樣招搖的走出去,怕是那些大臣又要說些閒話。”
拓拔桁說著,卻突然聽到外面傳來一陣敲門聲,這才又衝著李長歌使了個眼色,“接下來就看你的了,好好的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