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唯唯諾諾的小模樣,儼然和剛才那個與這些士兵們相互較真的女子截然不同。
李長歌滿懷期許的看著拓拔桁,實際從他剛才緊張的奔湧而來之時,就以確認對方認出了自己的身份。
“白玉!”他身後緩緩而來的白玉,玉落也忍不住露出了驚喜的目光,就直接衝了上去。
白玉微微一愣,有些迷惑的甩開了她,“你這小兵想要幹什麼?怎麼這麼沒有規矩!”
這一臉嫌棄的小模樣,顯然還沒有將自己的媳婦給認出來呢,玉落有些失落。
回頭看了一眼李長歌,人家的恩愛就已經秀了起來。
拓拔桁擺了擺手,“他們兩個不是什麼奸細,你們都下去吧。”
這話說的,幾個人皆是一頭霧水,不過礙於話都已經說出口了,也只得無奈的點了點頭。
等到其他人就退下去之後,拓拔桁便直接一把抱住了李長歌,人家是小別勝新婚,可是拓拔桁現在那激動的情況,更像是失散多年的夫妻重逢。
“皇上,你能不能冷靜一點?還有這麼多人都看著呢。”李長歌有些不好意思,試探性的推了推她的肩膀,不過這傢伙抱得很緊,根本就推不開。
看到這一幕,白玉都有些蒙圈了,實在忍不住開口問道:“皇上,您確定這是皇后娘娘嗎?”
因為一路奔波勞累的緣故,李長歌臉上灰頭土臉的,顯得風塵僕僕,所以即使是到了這樣的情況,白玉都覺得有些茫然。
可這話剛落,旁邊的玉落就實在沉不住氣了,“好你個白玉,我們成親之日,你跑去打仗就算了,如今媳婦到面前了,居然還認不出來?”
這傲嬌的語氣以及那一模一樣的態度,白玉瞬間恍然大悟,不再有多餘的遲疑心思。
此刻詫異的看著玉落,有些茫然無措,“夫人,真的是你嗎?你怎麼會在這裡來,又怎麼把自己弄成這個樣子了……”
看著玉落那臉上的土色,白玉有些心疼,連忙從身上掏出了手帕,替她輕輕地擦拭著。
聞言,玉落揉了揉有些發酸的腳,“能不能找個地方坐著說,這一路為了來看你,可是遭了不少的罪呢!”
這天底下,還沒有哪一個男子能夠讓他如此上心過,白玉應該感到榮幸之至才對。
白玉帶著魚落回到了自己的營帳,一番好水好菜的伺候著。
沒有聽她解釋關於如何到來的事情,反倒是被無情的數落了一通。
只看玉落雙手叉腰,那叫一個惱羞不已,“咱們才剛成親不久,你對我印象應當是極為深刻的,為什麼皇上認出了皇后娘娘,而你就沒有認出我呢?這事兒你必須得給我個解釋!”
越想越覺得有些不服氣,虧得自己千里迢迢,結果好不容易站在了面前,卻是大眼瞪小眼,互看不時的模樣。
想想,也實在是有些心酸難說。
被這麼一番靈魂拷問,白玉略微顯得有些尷尬。
因為暫時緊張,白玉的心思都放在了打仗上,還甚至有懷疑過他們兩個是奸細,如今該如何解釋?
那若是實話實說,不就是在故意給自己找麻煩嗎?可他又不想欺騙。
正當糾結之時,拓拔桁和李長歌走了進來,皆是一副甜蜜的模樣,看著著實羨煞旁人。
剛剛才玉落那一番質問聲聽在耳朵裡,拓拔桁還是秉著兄弟情義,跟他打了個圓場,“公主不必揪心,白玉最近為了早點和你見面,夜以繼日研究佈防戰術,可能是一時間精神恍惚,所以沒認出來。”
這話說的倒是愛聽,白玉甩給了拓拔桁一個多謝的眼神。
玉落也並非是那種咄咄逼人的模樣,好不容易看到了心心念唸的人,不打算在這裡繼續糾纏那些無關緊要之事。
此刻索性也順勢轉移了話題,“對了,聽說你們之前戰敗了,到底是怎麼回事,這次的敵人很難對付嗎?”
幾個人坐了下來,一邊泡茶一邊討論著暫時的問題。
原來,之前戰敗的事情並非是真的戰敗,而是一種戰術,試圖讓敵人嚐到甜頭,攻其不備。
可誰知道,這樣的戰術沒有讓敵人上當,反倒是將兩位夫人給引了過來。
拓拔桁一隻手捏著茶杯,輕輕地吹了一口涼氣,又忍不住調侃道:“你們兩個,也實在是太小瞧我們了,虧你們還因此歷經艱險前來探望,也不知該感動還是該責怪。”
李長歌一時間不好意思,朝著玉落聳了聳肩,兩個人的臉上皆是露出了一副尷尬的神情。
好不容易見了一面,解了相思之苦,一個人吃飽喝足,轉眼就到了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