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客棧,便看到圍成了一圈的老百姓,議論四起,滿是好奇與猜測:“你們說,這官爺來抓誰的?”
“不知道啊,莫不是客棧犯事了?還是有人惹到什麼大人物…”
說到這裡,人群突然安靜下來,已經有人想到昨天那場鬧劇,頓時目光一凝,他們只知道那惡霸有背景,上頭有個做官的表哥,沒想到會這麼大陣仗!
快來這次算是踢到了硬板上,目光擔憂,有人替拓跋桁和李長歌擔心,也有人只是抱著看熱鬧的心思。
聽著這些議論,李長歌心裡已經有了定數,語氣平靜:“不知各位官爺有什麼事?”
聽到這話,官兵目光不屑的看了一眼李長歌,冷聲道:“你們就是打了公子的人?”
“呵,膽子不小,識趣的就乖乖跟我們走一趟吧。”
沒有多言,官兵直接上前來要綁拓跋桁和李長歌,見此,李長歌目光一凝,語氣也冷了下來:“官爺可否告知一二,所為何事?我們總不能莫名其妙就被你們帶走吧。”
聞言,官兵冷哼一聲:“哼,到了你們就知道了。”
見他不說,李長歌還想要再說些什麼,卻被拓跋桁攔住,朝著李長歌輕輕搖了搖頭,拓跋桁語氣平靜:“好,我們跟你走。”
話音落下,拓跋桁牽著李長歌的手,並沒有讓那些官兵靠近李長歌,一路隨著回了府衙。
看著男人目光平靜,李長歌知道她是在息事寧人,畢竟他們的身份最好不暴露,否則國君不在朝廷,容易引起京城那邊出亂子。
思及此,李長歌沉默,到了府衙後,縣令二話不說直接讓人將拓跋桁兩人關押起來,惹得李長歌不滿開口:“可否詢問一句,我們是犯了什麼事?”
說著,李長歌目光落在一旁的孫浩身上,眸光一沉,是昨日那個惡霸!
男人感受到李長歌的目光,有些得意的看了一眼李長歌,語氣漠然:“犯了什麼事,你們傷我至重傷,按照我朝律法,毆打官員子嗣,該當處以極刑。”
聽到這話,縣令目光隱晦,沉默片刻輕輕嘆了口氣,似乎是要讓拓跋桁兩人死的明白,語氣平靜:“孫小公子是你們打的吧,所以如今被問罪也是你們的後宮。”
聞言,李長歌目光一沉,他們昨天根本沒有傷及那惡霸的要害,怎麼可能被打到重傷?
況且孫浩這不是完整無缺的好好站著呢,知道這是對方的陷害,李長歌卻沒有辦法。
沉聲說:“可那是因為他光天化日強搶民女,我們只不過是見不慣這種行為,為民除害…”
“閉嘴!不知悔改罪加一等,你們可知道打的是誰,孫員外唯一的寶貝兒子,豈是誰都能欺辱的?”
冷聲打斷李長歌,縣令並沒有再給兩人解釋的機會,語氣裡帶著一絲無所謂:“來人,壓下去關進大牢,擇日處刑。”
“住手!”厲聲呵斥住上前的官員,拓跋桁冷冷的看了一眼孫浩,眼底似是無盡深淵,令人不自禁恐懼。
覺察到自己竟然因為拓跋桁而被震懾住,孫浩有些不悅,孫員外還在旁邊,他背後有了撐腰的人,頓時有些趾高氣昂:“怎麼,你還想反抗?”
聽到這話,拓跋桁不語,只是冷笑著反問縣令:“敢問閣下,朝中律法何時有毆打官員子嗣,處以極刑這一條?”
“恕我無知,只知道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就算是皇帝,也不應該做出強搶民女的事,否則,就該死!”
話音落下,在場的人除了李長歌,皆變了臉色,帶著一絲驚恐,縣令厲聲呵斥:“大膽!你不要命了?陛下的名諱豈是我等能隨便言談的。”
更何況拓跋桁出言張狂,簡直是不把皇帝放在眼裡…
思及此,縣令只覺得這年輕人不知死活,反倒是孫員外,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拓跋桁,卻也沒有多想,只是諷刺:“怪不得敢欺負我兒,原來,小子如此張狂。”
聽到這話,拓跋桁面色平靜,絲毫沒有因為那些人的怒意而妥協半分,笑話,他就是皇帝,提自己名字怎麼了?
可那些人卻不知道,雖然被拓跋桁渾身冷厲的氣勢震懾住,孫浩卻還是繼續挑釁拓跋桁,臉上帶著一絲令人噁心的笑意:“嘿嘿,小子你也別這樣囂張。”
“只不過你這張揚跋扈的性子小爺我倒是歡喜,不如這樣,把你家那個小丫頭給我,我算你當我小弟如何?”
話音落下,孫浩得意洋洋的看著拓跋桁,可卻發現拓跋桁並沒有什麼反應,頓時有些怒了,語氣裡帶著不滿:“你可別給臉不要臉,本少爺的名諱足以你在這裡橫著走,只不過一個小丫頭罷了,何必留著?”
“到時候既保不住那個小丫頭,甚至搭上了自己的性命,多不值當…”
“你不配。”還沒等孫浩在自信中走出來,拓跋桁便冷聲打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