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目前獲得的證據和推理,洛川認為神秘人並不是與常正浩為同一來路的人,而之所以跟蹤常正浩,就是對他有著巨大的仇恨,在找尋一個機會將他殺掉。
雖然還有很多疑點沒有解開,例如常正浩為什麼頻頻的出沒在警方的視野內,他在挑釁警方還是在暗示警方什麼?難道常正浩已經知道有人要殺他,所以故意把警察引過來?目前這個推論倒是還可信幾分。
常正浩一案梳理清晰後,擺在洛川前面的就只有錦繡珠寶劫案和須明亮一案了,洛川整理好常正浩一案的資料,並在白板上標記了一些重要關聯,之後拿出了那僅僅只有一頁,少的可憐的須明亮案件資料。
須明亮是死於窒息而亡,屍體被拋屍在市中心醫院的標牌上,窒息而亡很簡單,分為溺死和勒死兩種死因,透過那天檢視屍體,得出須明亮是死於類似繩索那樣的兇器,最後才窒息而亡。
現在的問題有幾點,兇手為什麼要把須明亮的屍體扔在市中心醫院的標牌上,他是真的想對警方示威嗎,如果是這樣大可以扔在大街上,為什麼非要佈置這種的儀式感,而且須明亮本身也是一名在逃的犯罪嫌疑人,把他殺了向警方示威有何意義?
“聽雨,你說兇手把須明亮的屍體丟在市中心醫院的標牌上,真的只是為了向警方示威嗎?”洛川皺緊了眉頭,回頭看向了沈聽雨的方位。
“這個嘛......我倒不認為是在對警方示威,反而有點向對那起犯罪團伙示威一樣。”沈聽雨在洛川趕到之前就忍不住檢視了案件資料,自然對昨天發生的須明亮一案以及不久前發生的那起錦繡珠寶劫案有了一定的瞭解。
“好想法!”洛川眼睛一亮,沈聽雨這個想法也不是沒有可能。
如果作為一個受害者的家屬來講,我希望這些犯罪團伙得到應有的懲罰,但是警方卻沒有抓捕成功,他只能用自己的方式報仇。
一方面是示威這個犯罪團伙,讓他們產生人人自危的心理,之後將屍體掛在市中心醫院,這個行為很有可能只是在傳達,你看,你們警方找不到的人,我幫你們找到了,現在送給你們,很有可能這名兇手已經達到了一種病態的心理。
“我還要出去一趟,你就在這裡先休息會吧。”洛川突然從工作臺上站了起來,整理好資料後便對著躺在沙發上休息的沈聽雨打了聲招呼。
“我想和你去。”沈聽雨一聽,立馬便坐了起來。
“聽話,折騰了一上午你也很累了,還是留在這好好休息吧。”洛川勸慰著說道。
“我沒事的,我可以去的。”沈聽雨固執的搖了搖頭。
“那這樣吧,你幫我在這裡整理歸納一下資料,有些疑點目前還沒想明白,我想讓你幫幫我,可以嗎?”洛川想了想,換了種方式說道。
“好啊,你要我幫什麼?”沈聽雨一雙眸子瞬間亮了起來,立馬就打起了精神看向洛川。
“你看,現在常正浩一案,關鍵就在於那個神秘人,經過推斷咱們得出神秘人與常正浩並不是同一來路,且與常正浩有著深仇大恨,昨天須明亮遇害,兇手究竟是不是這名神秘人現在還不好說,我希望你能儘量在這兩件事上找到一些共聯點,如果能證明殺害常正浩和須明亮的兇手是一個人,案件的阻力真的會小很多。”洛川一臉認真的說道。
“好,我明白了。”沈聽雨點了點頭道。
“那好,我先去了,等我回來。”洛川一笑,之後拿起外套便離開了小屋,只留沈聽雨一個人冥思苦想了起來。
十分鐘後,洛川出現在了市中心醫院的大廳門口,略微觀察了一下四周後,便走進了大廳。
“您好,我想找一下一位叫貝瓊蘭的保潔員工,這是我的證件。”洛川走到醫院的前臺,禮貌的朝前臺工作的員工點了點頭,之後出示了王悅為他辦理的調查組證件,上面臨時給洛川加了一張照片,所以洛川現在的行為完全可以代表著警方。
“啊......我為您找一下聯絡方式,請稍等。”
那名前臺的小姐姐顯然有些吃驚,畢竟洛川的年紀看起來也就二十出頭,估計也就是個在校生,沒想到竟然擔任了一名專案組的組長,這就說明了這名少年的能力絕對非同一般。
聯絡完之後,前臺員工讓洛川稍等片刻,說貝瓊蘭馬上就會趕過來。
果不其然,五分鐘過後,貝瓊蘭風風火火的向前臺這邊跑了過來,之後目光巡視了一圈,露出了疑惑之色,最後才鎖定在了洛川身上。
“警官,您找我?”貝瓊蘭試探性的看向了洛川,顯然她也不認為找自己的那名警察就是眼前的這名英俊秀氣的少年。
“嗯,找你瞭解一些情況,咱們找個安靜的地方談吧。”洛川一笑,直接將自己的警官證亮了出來,貝瓊蘭這才放心了下來。
“跟我來吧,休息室現在應該還沒人。”貝瓊蘭說完便在前面帶起了路。
休息室是為她們這些保潔員工準備的,平常人流量少的時候她們打掃完自己的區域就可以來休息室裡休息一會,喝個水什麼的,但今天醫院的人流量有點多,所以休息室內暫時空無一人。
“我想問一下昨晚您都在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