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那是自然,看著有些眼熟,你這兒媳婦也是個大明星吧?”保安老梁笑呵呵的應承下,目光從曲榛榛身上收回。
謝母點頭,“我們出來也挺久了,先回去了,下次再聊。”
與老梁告別,謝母挽著曲榛榛往前走了幾步,在一處屋簷下停了下來,頭頂刺眼的陽光被遮住,身上的暖意盡數散去。
曲榛榛忍不住抬頭看了一眼,下一秒卻嚇得出了一聲冷汗。
“小心——!”
還未走遠的老梁,只聽到身後傳來一聲焦急的驚呼聲,隨即便是一個重物重重落地的四分五裂聲。
回頭看去,剛剛笑著與他告別的謝母正倒在地上,而她旁邊的一側的曲榛榛半個身子撲倒在地,眉頭緊皺,唇色蒼白。
“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老梁急忙跑過去,保姆離得曲榛榛較近,先將曲榛榛扶起。老梁腳步一頓,拐到謝母身邊。
“怎麼回事啊?!人沒受傷吧?”看著這一地凌亂的碎片和泥土,老梁心裡多少有了些眉目,抬頭看了眼頭頂,罵罵咧咧的道,“這誰家放的花盆啊?這麼不小心?!砸到人了都——!”
樓上自然沒人回應,不過也沒關係,這是富宅區,往往都是別墅,單門獨立的,一幢建築也就一戶,很好找到人。
只是眼下,帶傷員去醫院才是最要緊的事。老梁沒好氣的收回視線,轉頭看向一旁的保姆。收回視線的那一瞬間,他突然頓了一下,眼角餘光裡似乎有人快速的朝外面探了下腦袋。
他再次抬頭,卻什麼都沒看見。疑惑了幾秒,陽臺上除了那明顯缺了一盤盆栽的口子外,並沒有人。
難道看錯了?
老梁收回注意,眼下不能再耽誤時間了。
“還愣著幹什麼?!報警啊!你們家少夫人沒事吧?”
旁邊的保姆已經被嚇傻了,扶著曲榛榛站在一旁,聽著曲榛榛抽氣的聲音,她手忙腳亂的也不知怎麼安撫。
還是保安老梁吼了一句,她才反應過來,掏出手機撥打急救電話。
——
若燦集團頂樓會議室裡,碩大的圓桌前圍坐著一圈西裝革履的男人,其中偶穿插著兩三名穿正裝的女人。
只是無一例外的,這些人此刻的神情都十分的嚴肅。
圓桌正前方的主位上,謝堯天頎長挺拔的身影沉默的佇立在眾人面前。那毫無溫度的淡淡眼神從眾人的臉上一掃而過。
‘啪——!’
沉悶的一聲響,謝堯天彎腰,雙手重重的落在實木的圓桌上。微向前屈身子,臉上含著隱隱的怒火,“這就是你們交上來的答覆?!”
無人敢說話,一時間,碩大的會議室內,一片寂靜。
謝堯天抬手煩躁的扯了扯脖子上的領帶,隨手將一
份檔案甩在桌面上,俊眉微鎖,“你們都給我看看!這都是些什麼東西?!既然都不會做!都做不好!那就趁早給我滾蛋——!”
這幾天總裁的脾氣本來就不好,全公司上上下下,大到總裁身邊的助理、秘書,小到公司門口的前臺小姐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各個都躲著,不到萬不得已絕不上趕著送到謝堯天的面前。但偏偏這次的報表結果很不理想,又到了每個禮拜各個部門固定的彙報會議,不得不缺席。
如今,見總裁這麼大的火氣,所有人都低下了腦袋裝死,心裡都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企劃部是誰負責的。”
果然,還是沒能躲過這一劫。
謝堯天眉頭皺起,視線朝眾人一掃,開始逐個追究罪過。如今凡是被點到名的估計都‘難逃一死’。
企劃部門經理顫顫巍巍的伸出手,“總裁,是……是我。”
所有人同時一震,再次將腦袋往下低,心裡默默的對這位可憐的仁兄感到惋惜。
總有人要背鍋,那就讓他好了。這個時候,沒有人敢出口求情的。
“你吃屎的嗎!”
謝堯天冷冷的丟下一句話,部門經理嚇得一個字都不敢出口。
“這個業績你是想回家種田是不是?”
撞到槍口上了,怪他倒黴。如今的謝堯天就是一個炮臺口子,見誰轟炸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