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籬笆外面,這個青年明顯的猶豫了一下,這說起來是個小鎮,但是看上去好像是瘋子建築的一個小鎮,所有的房子都是十分的額扭曲,感覺就像是一個瘋了的泥瓦匠喝多了之後,才能蓋成這樣。
可是這樣的房子,卻顯得很是結實,不管扭曲成什麼樣的房子,都沒有搖晃的趨勢,相反,這裡的每一棟房子,都是是十分的敦實。房子周邊,是街路,可以看出,修街的時候,這個瘋子明顯是喝得少了些,努力著想把這一條街修成直的,但是,扭曲應該是這裡的基礎屬性,努力變直的街道,直接變成了一條彎彎曲曲的直道,也許在修這條路的人眼裡,這條路應該就是筆直的一條路把。
青年站在籬笆外,向著裡面看,街上還站著幾個閒漢,一身都是灰撲撲的,不知道多久沒洗過澡了,頭髮,鬍子,都是胡亂的擰在一起,根本不管不顧,連貧民窟最髒的貧民,都沒有這樣的打扮,幾個人揣著手,用白多黑少的眼睛,看著站在籬笆外的青年。
這個時候,從鎮子中間的又走出來四個人,一個老頭打頭,後面跟著四個手裡拿著棍子的傢伙,直接走到了籬笆的邊上。“你,外來人,從哪裡來的??”青年看著這個和自己說話的老人,努力的想著自己來的方向,卻始終是想不起,自己是從哪裡來的了“不記得了。”
老頭再一次開口“那你還記得,自己叫什麼嗎???”“叫什麼??”青年努力的回想,卻也想不太起來“好像叫什麼什麼月。”這一說法,引起了一陣的鬨笑“艹,你他媽不是叫小月月把,”“這他媽是個娘們,還叫他們什麼月,叫她媽月月來吧。”老頭舉手,制止了身後的嘲笑聲,仔細的盯著這個來的新面孔,從頭上扎得很整的頭髮,到腳下的鞋,再到身上帶著的在刀鞘裡面的長刀。看過之後,點點頭,:“進來吧,外來人,呆在外頭可不好過啊。”
青年依言,邁過了那道籬笆,走進了光幕的裡面,只覺得渾身輕鬆,好像從一種帶著腐蝕的水裡出來了一樣,身上的束縛的道道禁制,彷彿都解開了一樣。這麼明顯的差距,顯然是這鎮內的規則是和外面的扭曲規則是不同的,這鎮子裡面,明顯的跟接近於普通世界的規則。
看著老人讓這個外來人,進了鎮子,後面的幾個傢伙明顯有些不滿意,但是也都沒敢說什麼。只是輕蔑的對著這個新來的撇了撇嘴。
“隨便找間屋子休息一下把,走了很遠的路把,”老人對著新來的說道,然後又自嘲的笑了一下,“我們這裡別的沒有,就是空房子多。”
新來的青年禮貌的表示了感謝,然後問了一聲“請問這裡有賣東西的地方嗎,特別是吃的東西。”
老頭苦笑了一下“這裡是有個地方有吃的,可是不是賣的,”回頭一指那個唯一的兩層建築,“就是那裡,不過,回頭你就知道了。”
青年謝過了老人,隨便找了一間房子,這裡的房子都一個樣,裡面基本上沒有傢俱,只有一張床,也是石頭搭起來的,說是床,不如說是個臺子,其餘就都是灰塵了,除此之外,無有一物。連門窗都沒有,就是幾個不規則形狀的大小洞而已。
青年隨意找了一間,就住了進去,坐在石頭之上,開始思考自己到底是從哪裡來的,但是越想越混輪,記憶中,飄過來的都是一些練不成系列的畫面,而且畫面上的人物也看不清楚,想了一會,就覺得自己的腦袋好像發燒了一樣,抽搐的疼痛。
看到這年輕人坐在石頭臺子上,用手摁著自己額頭的樣子,這個一直在觀察的老人,終於是有了動作,用自己的手指同樣按在了自己的額頭上,嘴裡喃喃的唸叨著“還真是很疼的。”
青年人想了一會,就頭疼欲裂,乾脆不想了,轉身躺在了石頭臺子上,開始了休息,一動不動的儲存著體力,也在一條一條的思索這裡的規則,時間的規則,空間的規則,感知的規則,混亂的規則。隨著對這裡的規則的瞭解越來越多,青年身體的活動,又更加靈活了一些。
這裡無日無夜,洞裡總是透過來不變的灰色光,從門口望去,街上一個人也沒有,跟沒有什麼鳥獸昆蟲,任何生命都沒有,安靜的可怕,也沒有任何的天氣變化,從任何方向,都沒有一絲的風,好像整個世界已經死去了。
青年在石頭臺子上,大約躺了有一天的時間,詳細瞭解了關於自身行動的世界規則,一天之後,身體終於能夠做出一些平時的動作了,只見他緩緩的從臺子上坐了起來,伸出了右手,手上的爪甲,緩緩的伸出,看著自己手上伸出的爪甲,一隻眼睛,瞳孔慢慢伸長,變成了豎瞳。輕輕的一抓,四個爪印留在了石頭臺子之上,青年自己點點頭,恢復成了正常的模樣。然後拿起自己的長刀,出了門。
青年出門之後,左右看了看,然後朝著那個號稱有東西吃的地方走去,在整個鎮子裡,那裡大概是唯一的一個特殊的地方,連門口的顏色都不一樣,不像其他地方,都是灰突突的。
走過了街口,突然聽到了一陣喧囂的聲音,就看見幾個人,正在翻來覆去的打著架。湊過去看看,就看見那天跟著老頭的那幾個人,正有一個和一個生面孔的人在打鬥。
生面孔穿的比鎮上的人可是好多了,靴子袍子,身上甚至還帶著水袋。但是身手就一言難進了,一拳一拳的,像個醉漢一樣,根本就沒任何準頭,甚至還有一拳打在了自己的腿上。
對面的鬍子拉茶的明顯是在逗他,把臉湊過去,讓他打,可是你越想打中,絕離的越遠。那一拳一拳的力量,完全被浪費了,只一會兒就被自己累了個半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