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四個黑色衣甲的蒙面戰士,單膝跪在地上,眼睛中閃爍著紅光,不懷好意的掃視著四周的瓦剌士兵,而一眾見慣生死計程車兵,被紅光掃到,都忍不住的打了個寒戰。
巴音牧仁從身上拿出一塊小小的令牌,攥在手裡,向四個黑甲戰士一晃:
“令,血腥衛,入古蘭木塔城,刺殺這赫爾汗及從屬,殺傷不限。”
一眾的血腥衛一聽到殺傷不限四個字,蒙面的面孔似乎掠過了一陣無聲的獰笑,血色的瞳孔中,紅光大盛,緩緩的向著巴音牧仁一拜,表示知道了命令,然後,一陣陰風吹過,四個身影就從原地消失了。
巴音牧仁這才長處了一口氣,看著滿地的冰塊,長嘆了一聲,帶著周邊的警衛,回了營。
身邊的親衛看著巴音牧仁有些神不守舍,趕忙是想要岔開話題,可是就有那不開眼的,哪壺不開提哪壺,直接就問到:
“大人,這四個黑甲衛,能殺了這赫爾汗嗎?有這麼厲害?”
“這個四個血腥衛不是什麼人,是薩滿用特殊的方式束縛的幽魂,一個個怨念極大,能夠驅使就會有很大的威力,至於這赫爾汗,估計身邊也會有用道法的人,殺不殺得死不一定,但是城裡的混亂應該是少不了的。
只要他們的決策能夠收影響,那麼這幾個血腥衛的價值就可以了,畢竟要打下這座城來,還是要靠我們的戰士,而不是靠著什麼法術。”
“可是這幾個血腥衛,一出來,就凍死了好幾百人呢。”
說到這裡,巴音牧仁停頓了一下:
“那些人不是凍死的,他們是被攝了魂魄而死的,要想喚醒這些血腥衛,只有用活人獻祭才行,那些俘虜的靈魂都被吸走了,成為了血腥衛力量的一部分。說起來,這可能才是真正的殺業吧,”
其實,所有人都不能明白巴音牧仁的感嘆,當初草原鬼狐將這幾塊木雕交給巴音牧仁的時候,曾經再三的叮囑,不到萬不得已,不能使用者中力量,因為在驅使這種力量的同時,你自己的靈魂也會被這種力量打上標記,一旦失控,這種力量不僅會反噬,而且在你逝世的時候,你的靈魂也會因為這種標記,而不能進入長生天的領域,會被帶到不知名的殺戮空間,只有極為強大的意識,才能擺脫這種被印記的宿命。
本來巴音牧仁是不打算使用這個木雕的力量的,但是攻下古蘭木塔成為瓦剌的第一名帥的,名垂千古的誘惑實在是太大,而且他對自己擁有的意志力也是有十分的自信,所以在這焦灼時刻,還是拿出了這個王牌出來。至於使用後的結果,就看長生天的安排吧。
四個幽影,在瓦剌的營地一消失,就如同四道青煙一樣直奔了城樓,瞬間就越過了城樓,消失在了內城之中。
城樓之上,守城的官兵是一點也不敢大意,燈球火把亮子油松,照的是燈火通明,越是平靜的時候,越是讓人緊張,守城的官兵沒有一個麻痺大意的,都是瞪圓了眼睛,注視著下面的動靜。
思圖和一眾的禁軍親衛正在內城的房間之內休息。一眾老兵個個呼吸勻稱的睡的正香,猛然間,思圖一個寒顫,坐了起來,胸前的一塊玉佩,正現露出了紅色的紋路,周邊的兄弟們雖然是睡的很熟,但是警覺度還是很高,猛聽到有不一樣的聲響,馬上就坐了起來,雙手一抄,兩隻戰矛已經在手裡了,四下打量,沒有看到有什麼敵情,方才圍攏了過來。
“大人,怎麼了?”
思圖從醒來的一瞬間,就是心悸不已,好半天才緩和過來,手裡捏著那塊玉佩,往上面一看,一條條紋路,如血液般在玉上流動。
“不好!”
思圖心中暗叫,看著一眾兄弟都已經進入了戰備的狀態,對著大家解釋道:
“這塊玉佩,是原來家中祖傳的,每遇到意外都會提前預警,今天突然變溫變色,應該是感覺到了什麼,從上面的紋路顏色來看,應該是會有殺戮,很可能是有瓦剌的刺客進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