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星月好久沒有睡的這麼好了,能夠在藍可蔓的懷裡,輕依輕偎,難得的蔓兒也沒有太過於羞澀難當的推開自己,竟然還細心的不時的輕撫一下自己的臉頰和吹到腮邊鼻尖的頭髮,凌星月滿足的長嘆一口氣,不用去管這世間的紛紛擾擾,靜聽著雨聲,細品著竹香,凌星月似乎在自己的夢裡又再次的睡著了,只盼著這一覺能夠不再醒來。只盼著能夠與自己心愛之人,永遠像現在這一刻般的依偎。
然而幸福的時間,總是過得很快,凌星月只覺得過了沒有一會兒,耳邊就響起了,呼喚的聲音。
“大人,大人!”
強忍著被人從藍可蔓身邊叫回來的不快,凌星月睜開了眼睛,就看見一張糙臉,在自己眼前晃著。
“大人,到時候了,咱們該開拔了。”
翻身坐了起來,看看天上的大太陽和身邊的草場,想著夢中的藍可蔓和竹叢,總覺得恍若隔世一般。使勁晃了晃頭,才想起來自己這是在哪裡。
“都準備好了?”
“回大人,都準備好了,您看!”
手一指,就看見兩個隊伍整裝待發,一邊是大群的牲畜群,牧兵圍繞,驅趕的兄弟們已經換上了明軍的服飾,另一邊,是兩百個親兵衛隊組成的馬隊,每人帶著三匹馱著物資的馬,身上穿的還是瓦剌的服裝。
看著和明軍聊的正歡的瓦剌軍士,凌星月也是哭笑不得,真是不知道到底哪邊是叛軍。將身體好好的伸展了一下,凌星月這才感覺自己的徹底的醒了過來。跟著那個親兵,走向了那隻小隊的馬幫,將身上的裝備都收拾好,踩鐙上馬,向兩邊揮手:
“出發。”
兩隻隊伍互相致意了一下,分了開來,向著不同的方向走了下去。畜群回灑塔,這一路上應該沒什麼波瀾了,但是隨著凌星月這兩百戰士,面對的就是幾十萬瓦剌精銳,一路上,大家似乎是有些緊張。
凌星月也感覺出來了,笑著問:
“怎麼?我看弟兄們刀都握緊了?打算去拼命啊?”
“大人一句話,弟兄們不會惜命的。死也死在衝鋒上,大人放心。”
凌星月啞然失笑:
“別扯了,咱們一共這麼點人,還真以為是去拼命的?咱們就是去看個笑話,打仗的事情一概不參與。聽見了嗎,有情況,一個字,閃!”
“啊?”
一眾的戰士也是大出了意外,一行的馬隊都慢了下來,一行人看著凌星月,是十分的不解。要知道這些被挑出來的戰士那都是揹著赴死的決心才出來的,本來已經兩場大勝了,應該回去接受封賞的,但是這次又要面對幾十萬瓦剌大軍,說心裡沒什麼想法那都是虛的,只是都在一群袍澤兄弟裡面,誰都放不下。
再有也是邊關將士,為百姓為大明,捨生取義,也是應盡職責,打瓦剌,那是沒什麼可說的,該上就要上的,但是誰說自己活夠了,想要馬革裹屍,那也是沒有的。
現在聽王爺一說,這次不是去打仗拼命,而是去看個熱鬧,這高懸的心,和滿腔的衝動,一下子就都掉了下來,一眾的戰士,一時之間也有些不能適應。
隔了半晌,才有兄弟反應了過來:
“大大人,怎麼,咱們不是去打仗啊?”
“對啊,不是去打仗,咱們就這麼點人,你還想著萬馬軍中殺個七進七出?”
“我們都以為要跟著大人去刺殺瓦剌主帥呢。”
“想法挺好,但是這活可輪不到咱們,瓦剌主帥現在可是被保護的好著呢,多少重的營帳,咱們可不去幹則吃力不討好的活兒。這樣的大魚還是讓這赫爾頭疼去吧。”
“那咱們去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