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溫柔的幫辰溪整理了一下落下來的髮梢。
他就這麼端詳了半響,手指緩緩向下……
這姑娘忽然就是一個機靈。
恍若做了噩夢。
她睜開眼,醉眼醺醺,迷離嬌媚,看清了是路遠,笑了笑,拉著路遠的手,枕在臉下,甜甜的睡去。
路遠在那發怔。
滿腦子都是辰溪在天台上給他說的那番話。
丁相國的母親說的不錯。
這輩子,不管貧窮也好,不管富足也好,他都捨不得,也不可能鬆開辰溪的手。
可捫心自問,現在,他能免這姑娘驚,免這姑娘擾,免這姑娘午夜迴夢驚慌失措,免這姑娘一個人躲在無人的角落哭嗎?
他不能!
他捅了徐諾,就只能帶著辰溪躲在這酒店裡,一整天一整天不出門。
吃飯叫客房服務,連樓下咖啡店都不敢去。
路遠緩緩的抽出手。
乾脆決絕,拉起被子,幫辰溪和唐詩蓋上,起身去了衛生間。
唐詩忽然坐了起來。
她原本想給路遠個“驚喜”。
哈哈……
姐裝睡的,刺激不?
可她這會兒不想瘋了。
她揉著眼睛,感覺肯定是進了小蟲子,怎麼這麼澀呢?
揉了半天,沒揉出小蟲子,反倒把眼淚揉出來不少。
唐詩嘲笑自己,看來酒真的不能喝太多。
喝多了就容易多愁善感,還是那種莫名其妙的。
可捫心自問,真的莫名其妙嗎?
她知道!
她什麼都知道!
這個男人發乎於情,未必是止於禮儀道德。
但這個男人跟她說過。
辰溪跟蒼天爺爺打過一個賭。
辰溪沒輸。
他說的!
讓他停下來的,是身處低位的隱忍,是未曾輝煌騰達的責任感。
唐詩想到了吳瞳。
南有鳳凰棲梧桐,北有孤鷹博長空!
這一代商界最牛叉的兩個商人之一。溫文儒雅,從容不迫。飯桌上一句笑談,半個金融圈無數資金排兵佈陣,如臨大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