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案而起,瞪著牛眼指著路遠破口大罵:“臥槽你大爺!你特麼是痴人說夢嗎?唐儒生一心把德勝往死裡整。我們自己處理的危機,跟你們有個屁的關係?還化干戈為玉帛?你們配麼?路遠,你小子過來談判,就要有談判的覺悟。剛誇你是聰明人,把你的聰明勁拿出來吧。”
路遠笑呵呵道:“別急!這才剛開始,怎麼就這麼不淡定呢。我唐叔起訴德勝的事,確實有點欠妥。賠錢的話,我是個窮鬼,肯定不可能了。下跪求饒的話,不好意思,最近膝蓋不太好,跪不下去。這樣,我可以畫幾幅畫。你們冬季拍賣不是快開始了嗎?我趕在冬季拍賣之前,把畫給你。你們可以在冬拍上把我的畫賣了。不管賣多少錢,都是你們的。我和唐叔,分文不要!”
孫濤氣笑了:“你特麼聰明過頭了啊。不過自己什麼樣,不撒泡尿照照鏡子?就你的畫,三幅能值多少錢?真以為自己成了大家啊?真以為一幅畫可以賣幾十萬啊?還不都特麼是唐儒生在操作?唐儒生一心想整死德勝,現在還要讓德勝幫你拍賣畫作揚名。你特麼是當老子傻,還是自己傻?”
路遠:“唉!那真是挺遺憾的。原本按我說的做,大家交個朋友,你好我好,以後還能坐在桌上把酒言歡。現在看,還是算了。”
孫濤:“呵呵……很強勢啊。誰給你的勇氣?我還以為你今天來,要把唐獨舞搬出來呢。呵呵……知道你在唐獨舞家給侯明昊那小子當過一段時間家教。知道唐獨舞幫你擺平過徐諾的事。老子還就把話撂在這。我不知道你跟唐獨舞到底什麼關係。但這一次,如果沒有唐獨舞,你賠點錢,跪下求個情,老子說不定還真就不計較了。就是因為你是唐獨舞的狗,所以,你這次死定了。”
明白。
這是德勝背後輝煌集團的賀雲鼎的意思。
那個能跟唐獨舞叫板的人。
也許和唐獨舞有舊願,也許是想借著這事給唐獨舞一個下馬威,也許是別的動機目的。
路遠不清楚。
背後的關係太複雜,他想破腦袋,也不可能憑空想就能知道賀雲鼎為什麼要這麼做。
現在賀雲鼎不重要。
路遠起身:“孫總,不好意思。既然談不妥,那我就告辭了。”
他轉身離開。
四個保鏢望著孫濤,等著指使。
孫濤眯著眼望著路遠的背影,不吭聲。
在路遠開門的時候,孫濤越想越生氣,冷哼一聲:“老子實在想不明白,你特麼今天來是幹什麼的?威脅我?”
路遠回頭,依舊笑呵呵的,語氣平靜,說的話卻無比硬氣:“孫總,不然呢?”
孫濤氣的瞠目結舌!
路遠走了,只留下一段話:“我的那副《朱雀圖》能上你們德勝秋拍,趙大生獅子大開口,要的好處是五十萬。你們在談生意。畫作被掉包,我唐叔起訴你們,這也是生意。你們做初一,唐叔做十五。生意場上唯利是圖,最該權衡的是自己的得失,最不計較的是別人的利益。孫總也是生意人,這道理比我更清楚。任何事,都有因果的。你們應該查缺補漏,提高自己的安保措施,而不是去夜黑風高攔我,而不是做局坑我唐叔。如今你們造了因,就要有覺悟吃下這顆果子。孫總啊,舉頭三尺有神明。你是個成年人,成年人就要有成年人的覺悟。無論你做過什麼事,都要做好付出代價的準備!這番話是說給你聽,也是說給我自己。共勉吧!”
……
入夜,起風了。
有大雨傾盆而下。
南山一棟別墅,房門開啟。
趙大生抱著一個水蛇腰姑娘,啃著進門。
兩人都是急不可耐。
一邊啃一邊脫著衣服。
趙大生抱起姑娘往臥室衝去,直接扔在床上。。
而一抬頭的工夫,臉色猛地大變,酒醒了八成。
窗臺上,一隻全身漆黑,只有耳朵上有個白色斑點的貓,瞎了一隻眼睛,另一隻眼睛閃爍著墨綠陰森的光芒,蹲在那,一動不動,死死的盯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