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眸的日記已經滿滿記上了一本小冊子,越記越覺得這日子沒有盡頭。真要記個將近三年的日記,估計小冊子都能堆滿一個只比她半身稍微矮一點的大箱子了。
她新拿了本冊子,記下今日發生的一切,順便在腦子裡分析一通。
按著今日的狀況看,明安風無疑是可能有問題的。
雲氏黯淡失望的眼神、姬長樓嘲諷意味的笑,都在說他有問題。
只是,他愛雲氏入骨,捨得親自陷害雲氏?
他今日的表現,真的很正常、很痛苦。他可沒有那麼好的演技去演出一副痛苦至極的模樣。
所以,明眸又在日記中‘二叔’兩字之後寫上了大大的待定一詞。
忽又想到雲氏將銀鐲交到她手中時輕敲的那幾下,她感受到某種紋路一下一下印在她手上……
為何要敲那幾下?
明眸一詫,取下手腕上戴著的銀鐲,細細研究起來。
她輕輕摩挲蓮花紋路,兩指反向微一用力……
“咔”銀鐲開了。
裡面露出一截宣紙來。
紙被疊得齊齊整整。
她抽出字條,蔥白細手將字條開啟。
“叔母不善言辭,沒想到,會以這種方式與你說說話。
你見著叔母時,總會不自覺帶上些疏遠。許是叔母平日裡對你也疏離了些。
但叔母心裡是疼你的,只是見到你便會念及故人,怕情緒失控,便只能不看你。
不絮叨了,銀鐲到你手上時,黑箱子大抵也在你手上了。
箱子中,放著你父母最後的遺物。叔母十幾年前偷藏起來了,藏在床底下的私密地窖。如果箱子到了你手上。也許,是叔母出事了。
這箱子,可能會讓你成為眾矢之的。
你父母的遺物,很多人都想要的。鑰匙你有。
當年你去江南時,叔母便放在你的小金盒裡了。
最後一點,叔母出事後,明府除你婢女外,別人,都別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