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續。”一聲毫無感情的聲音傳來,只見站在他身前的這人兩腳微微分開,接著便右一下,左一下,不停的抽打。而鮑爾達切夫因為被固定在了椅子上根本沒法躲閃或者抬起手臂遮擋,只能是像靶子一樣在那裡挨抽,沒一會兒整個臉便完全變了形,鼻子也破了,血水不停的從鼻孔和嘴裡往外流著。
“好了。”在鮑爾達切夫失去意識前,那個人終於叫停了。在沉默了片刻後只聽那人道:“別讓他暈過去,讓他保持最基本的清醒。”
只見在鮑爾達切夫身邊的人應了一聲,便一把抓住了他的頭髮,將他的臉向上抬起,在看了看後道:“他沒暈,沒有問題。”
“好的。”那個負責審問的人立即道:“告訴我名字,不然你的皮肉之苦還會繼續。如果你不信可以繼續。放心我們不是要殺了你,而是折磨。最可怕的不是死而是折磨,我們這裡有很好的醫生,我們可以放手和你玩,即便把你玩壞了也沒事,我們會把你治好了再繼續。這完全不是問題。所以不想繼續的話,就開口吧。”
鮑爾達切夫坐在椅子上,有些艱難的轉過頭看了眼前方。前方依舊是很強的燈光,他只能勉強看清有個人坐在不遠的地方,在他旁邊便是那個討厭的燈光。
“怎麼樣?告訴我你的名字,我指的是真名,不是你潛伏在俄羅斯或者白俄羅斯時用的名字。”對方繼續問到。
鮑爾達切夫調整了一下呼吸,再次吐了口嘴裡的血水,接著便有些艱難的道:“我去你媽的。”
“什麼?”審問者的聲音有些意外的問了一句後便冷笑了一下道:“看來我小看你了。那麼好吧。我們就繼續。”說著他看向鮑爾達切夫身邊的人道:“幫他活動活動吧。”
只見鮑爾達切夫的身邊的人立即動手將鮑爾達切夫從椅子上解放了出來,並將他拉了起來。而沒等鮑爾達切夫站穩,便有人一拳重重的打在了鮑爾達切夫的肚子上,直接將他打的眼前一黑,身體不由自主的彎曲並往前倒了下去。
不過沒等鮑爾達切夫倒下,便有人一把從他的身後拉住了他,並將他往上提了提將他的正面朝向了剛剛出拳的人。緊接著那人便又再次出拳,就好像是在拳擊館打沙袋一樣,一個人抱著沙包,一個人則對著沙袋各種捶,而沙包就是鮑爾達切夫。
沒幾下,鮑爾達切夫便完全軟了下去,並且連喊的聲音都沒了。揍他的人在簡單檢查了一下他的狀態後朝著一直架著控制住鮑爾達切夫的人示意了一下,只見那人鬆開了雙臂,想後退了一步,鮑爾達切夫隨即癱軟了下去,躺在了地上。
“讓他坐回去。快點。”審問的人看了眼地上的鮑爾達切夫後道:“讓他坐著。”
那兩人並沒立即動,而是又各自朝著鮑爾達切夫又補了一腳後才將像是一灘爛泥一樣的鮑爾達切夫拉起來重新按在了座椅上。
“他還清醒嗎?”審問的人開口問到。
一旁立即有人上來檢查了一下鮑爾達切夫,片刻後道:“沒有失去意識,回答問題完全沒問題。”
“那就好。”審問者顯得很輕鬆的說了一句後接著道:“那麼讓他看向我這裡。別像一個屍體一樣,那樣讓我覺得是在浪費我的口水。”
剛剛負責動手揍鮑爾達切夫的其中一人立即來到了鮑爾達切夫的身後,一把抓住了他的頭髮,將他的腦袋提了起來並朝向了審問者的方向。
“聽著,混蛋。你可以繼續罵人,我也可以繼續折磨你,我們有的是時間。但是我想說,在這個世界上能讓人屈服的東西有太多太多。剛剛的只不過是開胃菜而已,還有真正的大餐還沒上桌呢。如果你想嚐嚐,那沒問題。但是我建議你還是應該開口說點什麼。能聽到我說的嗎?”
只見鮑爾達切夫的反應明顯有些遲鈍,在片刻後他才扭動了一下腦袋,看樣子是試圖掙脫正在抓著他頭髮的手。
“放開他吧。”審問者看他有反應,隨即開口說了一句。而鮑爾達切夫的頭髮被解放出來後便立即歪了下去,就好像完全不受控了一樣,整個人在椅子上晃盪了一陣後才像是穩住了重心重新抬起了頭。
“該說的。。。我都說了。。。”鮑爾達切夫開口道:“其他的,我不會說。不管你準備了什麼樣的大餐,我都不打算開口。你並沒太多的時間,你對我做的這些恰恰說明你根本沒有太多的時間,拿我也沒有什麼好的辦法。其實那些狠話,我來說感覺更加的合適。”說著鮑爾達切夫居然笑了起來,不過沒笑幾聲,便像是呼吸不暢整個人劇烈的咳嗽起來。
“我勸你再好好想一想。”審問者道:“你被捕了,暴露了。象徵性的抵抗一下就可以了,用得著這麼拼命嗎?你有想過你們的人現在正在如何想你嗎?”
鮑爾達切夫試圖抬手,不過他手被固定在座椅上的一塊板上,只得動了動手指道:“能把那該死的燈挪開嗎?我一直很奇怪,用這麼一個該死的燈照著別人的臉就能人屈服嗎?”
聽到鮑爾達切夫這麼說,只聽咔噠一聲,強光突然消失了。房間沒有一下變暗,相反亮度像是恢復到了正常的狀態。
鮑爾達切夫看了看自己對面不遠處的那個人。只見那人坐在一張小木桌後,抱著手臂同樣在看著自己。這人不是在斯諾尼姆見到的任何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