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皮特這麼說,一直在下面負責警戒的本就已經因為焦急而坐立不安的帕克想都沒想便在答應了一聲後來到了升降梯邊,在將升降梯降下來後登上了升降機並在皮特的幫助下來到了樓頂。
皮特在將他拉上樓頂後便迅速回到了自己埋伏的位置,在看了看四十八號沒有什麼變化後將手裡的望遠鏡遞給了在自己身邊的帕克併為他指明瞭方向讓他看到四十八號,自己則趴在200狙擊槍旁,端起了槍透過狙擊鏡繼續觀察起來。
“他們這樣多久了?”在觀察了片刻後帕克開口問到。
皮特一邊試著瞄準了一個窗戶上的人影對狙擊鏡進行調整一邊道“在我上來後就這樣了。一直沒停下,總是在有人走來走去。你說他們在做什麼?”
帕克沒有立即回答,他也想不明白這些人到底在做什麼。只是在看了一會兒後猜測道“他們應該是在做著什麼,我覺得可能是劉啟剛有著什麼要求。這些人正在滿足他的什麼要求。”說完在又觀察了片刻後,帕克突然道“你有想過如果他們始終拉著窗簾,目標一直沒法看到該怎麼辦嗎?”
聽到這個問題皮特轉頭看了眼帕克道“想過。但是這是狙擊,有時狙擊只是比守株待兔多一個扣動扳機的動作。”
“哼。”聽到皮特的回答帕克顯得很不屑的冷哼了一聲道“你這是已經開始為無法完成任務提前做鋪墊了嗎?”
皮特沒有立即回答,而是在將狙擊鏡調整的理想狀態後將槍慢慢的放了下來。這才轉頭看向帕克道“這不是什麼藉口。如果你有什麼別的好辦法的話我願意執行。”
帕克突然放下了望遠鏡,微微的搖了搖頭道“沒時間了。這裡是個工地,你不可能一天二十四小時待在這裡。如果今晚不行,我們只能只能冒險了。”說到這裡他又嘆了口氣道“可惜維克多沒在,不然我還真想試試。”
皮特看著帕克那一副充滿殺氣的樣子,突然明白了帕克所說的冒險的意思。他皺了皺眉頭道“你是不是想糾集大家強攻?”
帕克低頭看了看皮特道“我觀察了這麼久,可以確定在這裡房子裡大概就是六到七人,多的話也不會超過十個人。如果我們有足夠的人手趁著晚上,突襲四十八號你覺得能有把握拿下那裡嗎?”
“不!”皮特聽到帕克這麼說便立即否定道“這不可能。你根本沒辦法成功。”
“為什麼?”帕克顯得焦躁的道“那樣不比現在這樣等著強?你自己剛剛也說狙擊有時只比守株待兔強一點。”
“但是正是強那麼一點卻把一個很低的成功機率一下變成了很高機率的事情。這就是不同。”皮特說著也有些上火了,眼前這個傢伙自己並不熟悉,到底是誰來自哪裡他根本不清楚,而從開始到現在,這個傢伙的狀態都不怎麼好,他急躁專橫並且急躁正在讓他越來越變的不冷靜,正試圖透過一些過於冒險的手段來解決問題。這本身就是個非常危險的訊號。
“可是現在你根本沒機會扣動扳機。”帕克說完也知道自己態度有些問題,他在吸了一口氣後迅速調整了情緒接著道“我是說如果沒機會狙擊的話。我們應該想其他辦法。不能只在一棵樹上吊死。”
“那就採取突擊行動?”皮特反問了一句後接著道“你告訴我,你有幾個人?算上你自己也就四個。而你要對付的是誰?突擊?”說著皮特冷笑了一下道“你有多久沒開過槍了?多久?”皮特見帕克不說話便又道“我們幾人中,除了我以外,你們都不是士兵,武裝鬥爭根本不是你們的擅長的。而你們要攻擊的人是受過抗打擊訓練的特工。他們知道在遭到襲擊時該怎麼做。你覺得你能得手嗎?你有詳細的行動計劃嗎?別忘了,我們除了這把狙擊槍只有手槍。人也沒對方多,他們只要守住那裡一會兒這裡周圍的警察便會趕來,到那時我們怎麼辦?就算我們沒在行動中損失人手也會在之後的撤離中陷入到巨大的麻煩中。你覺得在這樣的地形中,我們能跑多遠?這些你都想過嗎?”
皮特的一番話讓帕克啞口無言,其實這些帕克也想過並且他也知道狙殺便是他們這次行動最好的方式,而此刻所在的地方便是目前最佳的地點。只是在遲遲找不到下手的好辦法卻又沒有時間拖延的情況讓自己有些失去了理智,故意的選擇性的將一些問題給忽略掉了。於是他在深深的吸了口氣後穩住了自己的情緒後重新拿起了望遠鏡看了過去,而皮特在看到他的動作後知道這個傢伙冷靜了下來,便重新趴了回去端起了槍透過狙擊鏡觀察起來。
而此刻在四十八號內,就在剛剛皮特和帕克發生爭執時,四十八號裡的劉啟剛搖搖晃晃的走了下樓,雖然有人攔著,但他藉著酒勁拼了命的往下衝。這些攔著他的人沒有得到明確的指示一時間也不好對他來硬的只能是一副看似半推半就的狀態下讓劉啟剛來到了樓下。
但就在他要往廚房走過去時,塔克三步並作兩步追了上來,一把扯過劉啟剛的胳膊,將他對面自己後兩手便攥住了他的領口,全身用力一下將劉啟剛頂在在牆上。
“我說了,你不能出去!”塔克盯著劉啟剛的雙眼道“你不怕出去後就被人幹掉嗎?就算沒幹掉,你不怕被人發現?然後一直盯著你,沒日沒夜的找機會對你下手?如果你還想好好的活著就聽話,好好在這裡待著。”
這一下讓劉啟剛後背重重的撞在了牆上,並且連帶著腦袋也在牆壁上磕了一下。這讓劉啟剛很疼,但是在酒精的刺激下,他不僅沒喊疼反倒在看了看塔克後笑著道“我才不怕!我就要出去透透氣,你有本事就這麼一直按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