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珩放下箱子低眸看著她:“今天就我們倆。”
斐珩的聲音略微有些暗啞低沉,彷彿在壓抑著內心的澎湃。
許斐然心砰的一下就漏跳好幾拍。
斐珩反手把大門關上,長臂一伸,許斐然就整個圈在了懷裡。
壓抑了一天的親吻劈頭蓋臉。
親到兩人氣息不穩,斐珩抱起許斐然就上樓。
若不是許斐然潔癖作怪,無論如何忍受不了自己化過妝的臉就這麼給自己老公啃,許斐然覺得,自己八成就這麼剛進屋,什麼都還沒反應過來,就成人婦了。
但這份堅持,也僅僅是緩兵之計。
夜幕降臨時,許斐然一身痠疼縮在斐珩懷裡,躺在這個完全陌生的臥室。
反正這個男人是自己名正言順的老公,這個屋子自己也有一半,管它是不是第一次睡。
許斐然忍著疼痛,閉上眼睛:“不許再騷擾我,我必須睡覺。”
許斐然的聲音帶了微微的沙啞,沙啞裡又透著不自察的嬌媚,斐珩低頭就親。
許斐然往被子裡一縮,頭往他懷裡一鑽,留給他一個發頂。
斐珩失笑,忍著心潮澎湃,讓她在懷裡睡個昏天暗地。
人與人之間,當真只有接觸只有相處,才能步步深知對方。
雖然知道許斐然的感情經歷簡單,雖然他也不介意是不是第一次,但看著許斐然叫疼,看著床單上斑斑血跡的時候,斐珩還是深深震撼,深深疼惜,疼惜到骨血。
雖然他自己也是第一次。
斐珩摟緊了許斐然,這以後就是他相伴一生的人了。
許斐然是半夜餓醒的,她迷糊著一身汗從斐珩滾燙的懷抱裡醒來,推他,反被抱得更緊。
許斐然只好出聲:“咱們去吃點東西吧。我覺得好餓。還有,熱死了,你鬆開我一點。”
斐珩聽著她不滿的抱怨,忍不住就笑了,纏著她膩乎一會,起身給他家祖宗做吃的。
許斐然穿著斐珩的睡袍,長及腳踝,跟在斐珩後面,看著他在廚房熱湯,下面。
這種感覺,當真是新奇又甜蜜。
許斐然越看越滿意:“哎,幸好你外表冷冷清清的,不然,哪輪到我。”
斐珩拿著筷子瞅著她:“什麼意思?”
“我聽你的徒弟們說可多人打你主意了,但估計都是被你凜冽傲嬌的外表嚇得不敢靠近。你說你外在已經夠吸引人了,內在還這麼好,要被人靠近發現了,估計早被人想盡辦法下手薅走了。”
斐珩失笑,瞧著她:“哦,你覺得我內在挺好的?”語氣曖昧不已。
許斐然乾脆從身後抱著他靠在他背上:“你又想哪去了,我是說你會做飯,對老婆這麼好。哎,咱這算是住一起了,你說接下來咱會不會因為生活細節互相嫌棄?”
斐珩任由她樹癩一樣趴自己背上:“說說,你有什麼不良生活細節?”
“不知道。”
“那你瞎操心啥。”
“但突然就結婚突然就住一起,肯定操心啊。”
斐珩淡定的撈著麵條:“放心,咱是新婚,一時半會都處於心潮澎湃情人眼裡出西施,即使再大的缺點也會看不到。等到看到的時候,已經習慣了。”
許斐然站直了瞪著他,斐珩轉身含笑看著她:“怎麼了?”
好像也沒毛病。許斐然撇嘴:“那咱就慢慢彼此習慣吧。”
反正婚都結了,誰怕誰。
斐珩看著許斐然的樣,輕笑出聲,附身親了親她:“傻樣。端面條,吃飯。盡瞎操心。”
吃過飯,許斐然看著陌生主臥洗手檯鏡子裡並肩刷牙含情脈脈的兩人,心裡甜蜜又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