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珩冷冷道:“舅舅,媽媽,匪匪這話也沒說錯。鮑小姐,以後請你不要找我,我和你本來就是陌生人。公司裡,你可以說我們都是同事,但我其實並不是奕斐的員工,頂多算副總裁的私人特助而已。公司裡,也請不要打著姐夫的旗號請教問題或者是寒暄。昨天踹你,我只用了一成的力氣,是看在你是舅舅私生女的份上,以後,如果你還這樣,我不會客氣的。”
趙欣然委屈的低頭眼淚大滴大滴的掉,端是委屈極了。
趙之德想開口安慰,但最終,沉默的提起筷子吃飯。
一頓飯吃得端是沉悶,吃完飯,許斐然和斐珩看著車載著趙芝雅和許學禮帶著舅媽和看護阿姨一起離開。
許學禮快退休了,乾脆提前內退在家,雖然他也很壓抑,但他還是心疼趙芝雅。
看著車開出去,許斐然拎起自己的包,施施然朝車走去,斐珩朝趙之德禮貌道:“舅舅,我們上班去了。”
趙之德點頭。
看著他們也走了,趙之德才看向趙欣然:“欣然,咱們也上班去吧。你姐姐,你別理睬她。她是心裡難受。”
趙欣然委屈得眼眶依舊是紅的,但卻認真點頭:“我明白的。爸爸,你不用擔心。”
趙之德看著懂事的她,又欣慰又難受。
趙芝雅回家的當天下午,趙之德就被老父親一個電話叫了回去。
具體情形許斐然沒問,趙芝雅沒說什麼,那老人的狀態肯定沒問題。只要老人沒問題,舅舅到底是捱了柺杖還是火鉗,她壓根不操心。
反正當天,舅舅晚上回來,走路有些一瘸一拐,許斐然猜測是跪的。
趙家老人雖然對血脈還是認同,但情義和倫理關係上還是講原則的。
特別是看到多年女兒般的媳婦成了這個樣子,不氣憤不心疼是不可能的。
只是,許斐然對老人認了趙欣然這個事情,還是很介懷。
難道只要是自家的血脈,就可以毫無原則麼?
趙芝雅他們回老家後,許斐然徹底把家裡當成了一個睡覺和吃早餐的地方。
她很抱歉的對斐珩道:“家裡氛圍不好,你多擔待。但如果壓根不理睬舅舅,我也擔心他。”
斐珩摸摸她的手:“我明白。反正只要跟著你我就開心。”
許斐然和斐珩還回了一趟寧城,各自處理了一些工作。
‘斐生活’業務紅紅火火,趕上年貨節,訂單更是飛漲。
周揚每月比之前至少多花一倍的精力在‘斐生活’,以彌補許斐然的缺席。
許斐然看著辦公室忙碌的眾人看向她的久違的熱情的笑臉,感覺恍若隔世。
周揚知道她回寧城,特意趕了過去。
周揚打量著她:“瘦了不少。”
許斐然點頭:“心情不好自然沒什麼心思吃。”
周揚點頭:“你的賬號從新年開始也慢慢恢復更點吧。不用多,偶爾發幾條嘛,別讓賬戶沉寂了。”
許斐然點頭。
她的賬戶從哥哥出事後就全部停了更新。不過,自從哥哥出事的新聞以及她上任的新聞出來後,賬戶下安慰的留言看都看不過來。
因為她身份的曝光,還有許多路轉粉甚至黑轉粉。
許斐然偶爾一次翻到,只覺得無味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