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麗底氣足得很。
許斐然在舅舅的總裁辦公室接待了袁麗。
她不想在哥哥的辦公室跟袁麗去扯皮,畢竟,這是哥哥的舅媽,雖然哥哥也不是太喜歡這個舅媽,但畢竟,是哥哥的舅媽。
袁麗打量了許斐然幾眼,施施然坐下。
許斐然禮貌的問了好,就端起杯子喝茶。
袁麗喝了口茶,看許斐然不開口,淡淡問:“你老公呢?”
“在忙呢。”
袁麗微微挑眉:“斐然,你雖然接手了德雅,但在你先生面前可不能擺架子。”
袁麗包括高家並不清楚斐珩的底細。袁紅旗只知道斐珩是個教授,有自己的公司,和德雅還有合作,但其他並不知道。
在袁麗的認知裡,這種教授開的公司,還要從德雅接專案,哪能和德雅比。
許斐然笑笑:“大家都要認真工作,不存在擺不擺架子。”
袁麗重重嘆了口氣:“鮑欣然那個賤人,居然是她害了奕然,你舅媽也成了那樣,真是可憐啊。”袁麗擦了擦眼睛,但許斐然並沒看見她的眼淚。
許斐然看著她,沒有表情也沒有說話。
袁麗深深皺眉,表情愈加氣憤:“斐然,你舅舅,實在是太過分了。你舅媽哪點對不起他啊,他要找小三,還一瞞這麼多年,最後還害死了奕然,這是要了我們高芊的命啊。這實在是太不公平了,太過分了。斐然,你舅舅這是欺負我們高家啊。”
袁麗說得唾沫橫飛,激憤不已。
許斐然看著她,心裡很是悲涼,錢財利益,能讓一個原本應該雍容華貴的地方大員太太變得如此面目可憎。
袁麗看許斐然怔怔不說話,一拍桌子:“我們高家不能任由你們趙家這麼欺負。你媽說你舅舅病了,說現在你們家是你當家,斐然,那我就找你,你得給我一個說法,給我們高家一個說法。”
許斐然冷冷看著她:“你要什麼說法?”
袁麗皺眉,聲色俱厲:“要什麼說法?斐然你說要什麼說法。如果你以後被你老公這樣欺負,你說你的家人會要什麼說法!”
許斐然淡淡道:“如果我哥哥還在,首先,一定會揍我老公一頓,然後,支援我幹任何我想幹的事情。”
許斐然昂然看向袁麗。
袁麗冷笑:“如果你也像你舅媽一樣瘋傻了呢?”
這話有些歹毒,但許斐然不介意:“如果我也像我舅媽一樣有個我這麼愛她的外甥女,也有個像您這樣的嫂子,我覺得我哥哥一定會放心把我交給我外甥女。”
袁麗怔了怔,才從她這個假設裡轉過彎來,她勃然大怒:“斐然,你這話什麼意思?我這樣的嫂子?我這樣的嫂子怎麼了?我告訴你,你這是還沒嘗過有嫂子的滋味,我這樣的嫂子,是你舅媽的福氣,不然,她就被你們趙家欺負死了。”
許斐然嘆了口氣,淡淡道:“您不要這麼打怒氣,如果氣著您了,我可不好辦。畢竟,我聲名在外,可不能讓人誤會我打了您或者怎麼著您了。”
袁麗聽袁紅旗說過許斐然把個鮑欣然揍個半死一身是血,嚇人得很。
袁麗看著一臉冷淡的許斐然,她有些拿不準她的態度。
袁麗腦子轉了幾個彎,冷哼一聲:“斐然,舅媽有話直接跟你說,你們趙家必須拿出一筆錢或者股份給我們趙家,作為你舅媽的保障基金,我們,不能讓你舅媽以後的生活毫無保障。”
許斐然嘆了口氣:“袁家舅媽,您覺得我舅媽會被我們趕出去還是會被我們害死還是會被我們虐待?”
袁麗怔了怔:“不好說。”
“我們全家因為哥哥的離去,說身心死傷一半都不為過。難道這是作假?我們用得著作假給誰看?我們會對自己疼愛如生命的人不好麼?”許斐然眼眶一熱,忍不住怒喝。
袁麗皺眉看著她:“你兇什麼?我只是以防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