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嫌棄,或偽善,對待蘇意歡,蘇家的人從來都是這樣令人作嘔的態度。
瞥了一眼假惺惺的蘇棠,蘇意歡走到沙發前坐下,順手抽了張紙巾,擦拭著腳踝處的血跡。
蘇棠見蘇意歡無視自己,心中咒罵一聲蘇意歡,臉上卻一副擔憂的樣子,和蘇志勇說道,
“這可怎麼辦啊?之前蕭家本來就對她的身份不滿意,不同意這門親事,爸爸你好不容易說通這門親事,意歡又做出這樣丟臉的事情來,蕭家那邊可怎麼交代啊?”
蘇棠的話,直戳蘇志勇的心口。
他指著蘇意歡,強硬的命令道,“你現在馬上去把孩子打掉,然後去給晉宴,給蕭家賠罪,求得晉宴原諒。”
打不打掉這個孩子,蘇意歡沒有多大反應,給蕭晉宴道歉,著實噁心到了她。
廢棄的紙巾扔進垃圾簍,蘇意歡看著蘇志勇,“我還不稀罕一個,出軌的男人原諒。爸爸你恐怕還不知道吧,蕭晉宴已經有了一個,剛出生的孩子。”
蘇志勇皺起眉頭,“你是說,蕭晉宴在外面有別的女人?”
“沒錯。”
“這樣的話……”蘇志勇有些猶豫了。
蘇棠思索片刻,人畜無害的開口,“男人在外面有女人,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更何況晉宴哥那麼優秀,姐姐你應該大度一點,不要斤斤計較嘛。”
蘇意歡不可思議的蹙眉,這話,是從一個女孩子嘴裡說出來的?
哪一個女人不希望自己的另一半對自己從一而終,蘇棠竟然勸蘇意歡大度?
哦,對了,蘇棠一門心思,就是希望她過得不幸福,最好過的生不如死才好。
“那希望你以後的男人,摟著別的女人睡在你的床上,而你呢,撫養著你老公和別的女人的孩子,獨守空房。”
蘇棠一下子裝不下去了,“意歡你怎麼這麼說話呢,我和你有什麼深仇大恨,你要這麼詛咒我?”
她一副快要哭出來的樣子和蘇志勇撒嬌,“爸,你看意歡,我好心勸她,她還這樣說我。”
蘇志勇也被蘇意歡的話戳中了痛楚,當即發起了火,指著蘇意歡的鼻子怒罵,“你這個丫頭怎麼這麼不識好歹,以你的身份,嫁給蕭家已經高攀,還挑肥揀瘦的,裝什麼清高?”
她沒有傷天害理,怎麼就低人一等了?
蹭的一下從沙發上站起來,蘇意歡面色冰冷地看著蘇志勇,“我蘇意歡雖不是正經的千金大小姐,卻還有這點骨氣,高攀不起的,我便不強求。”
要不是怕蘇志勇去叨擾媽媽,她絕對不會踏進蘇家。
這些年在蘇家受的委屈也夠了,當初答應和蕭晉宴的婚約,也是因為他對自己好,和他結婚能夠離開蘇家這個火坑。
現在看來,蕭家是比蘇家還要兇險的狼窩,她自然不會選擇。
“你給我站住!”蘇志勇怒不可遏,雙眼幾乎冒火,“敬酒不吃吃罰酒,劉叔。”
被喚做劉叔的人,利落上前,擋住蘇意歡的去路,“小姐,您還不能離開。”
“你還要幹什麼?”蘇意歡的耐心已經用盡。
蘇志勇的眼睛裡,閃爍著惡毒的光,“你肚子裡的野種,不能留。我知道你向來不聽我的話,所以今天,我特意給你準備了一碗藥。”
蘇志勇話音剛落,傭人就端著一碗褐黃色的湯藥出來,蘇意歡也被兩個傭人押住胳膊。
不用想蘇意歡也知道,這藥,是墮胎藥。
“我不會喝的。”蘇意歡堅定地說道。
蘇志勇上前就是一個耳光,“這裡是蘇家,還輪不到你說不,給她灌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