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已經是下午,城門居然還沒有被關上,經過搜身之後依舊可以隨意進出,時天寒雖然覺得事有蹊蹺,卻只能硬著頭皮上,他不可能一直躲在謝琛那裡,暮紅雨控制了整個玄武帝國的事情,最好是越早去請救兵越好。
雖然他沒有多少把握會有人給他這個面子,況且暮紅雨可是煉虛期的修士,縱使不清楚為什麼沒有天雷打下來,但是這就是事實。
北靈地界漂浮在一片漫無邊際的海上,上面本來只有一片大陸,而修士從練氣期到大乘期都只能生活在這一片土地上。
但後來出現了一位大乘期的魔修,燒殺搶奪,無惡不作,但在被其他大乘期修士誅殺的時候,自爆了元神,汙染了相當一片大的土地,甚至還撕裂了空間裂縫,不斷有天雷打下來。
被汙染的土地已經無法再種植靈草了,也沒辦法供給修士修煉,況且威脅著修士安全的天雷無時無刻不會打下來。
因此,幾位倖存的大乘期修士決定將這片土地分離出來,送入空間裂縫中,開闢出一片新的領域。
缺少了這一片土地後,大陸開始四分五裂,逐漸形成了現在這樣,東南西北各一個國家,修煉物資也幾乎被皇族壟斷。
然而天雷還是不斷地攻擊者煉虛期和煉虛期以上的修士,而他們恰巧也擁有者能自由穿梭於那些空間裂縫的能力。
有人推測,這是那大乘期魔修的詛咒,但無論如何,煉虛期的修士都必須前往那片被送走的土地,因為打下來的天雷甚至會傷及宗族和門派。
便有人給那片土地起了個名字,遺夢幻界。
而暮紅雨從來都沒有天雷的顧忌,按理說,這並非一件尋常的事情,但也沒人真正得知其中的緣由,便也不再去推測了。
就在時天寒剛剛要接受搜身的時候,一股威壓鋪天蓋地地蔓延開來,說巧不巧,彷彿就是掐準了這個時機。
那威壓簡直不能再熟悉了,一襲紅衣,面容姣好卻冷若冰霜的女子赫然漂浮在了城門上空,所有人都被這強大的威壓壓倒在地,時天寒雖能保持站立,卻只想混在人群中,便也裝作被壓倒的模樣。
緊接著便是一道神識掃過每一個人,不管是商人還是來往的行人,都被這神識掃的渾身發麻,彷彿被惡鬼扼住了喉嚨,卻發現並非是要索命的人,一個個死裡逃生一樣的,渾身冒著冷汗。
時天寒故作鎮定,當那條神識掃過自己,並無停頓的時候,他也隨著鬆了一口氣。
正常來講,謝琛也算的上是有兩把刷子能在皇城混下去的人物,他不可能拿沒把握的東西出來騙人。
而就在人們還不清楚這紅衣女子是何人的時候,自皇宮而來的兵馬已經將整個城門封的水洩不通,領頭的自然是墨家家主墨飛雲和顧家家主顧昇。
至於其他,倒還有一人。
那人身穿淡灰色星宿服,頭戴白玉冠,腰上一柄長劍,笑容淡淡的,卻一直掛在臉上。
蘇褶不知道什麼時候換了一套衣服,與他穿侍衛服的時候截然不同,他那雙略帶了笑意的眸子掃過人群,並未發現時天寒的身影。
旁若無人的,他走上前道,
“太后娘娘,那二人怕是已經出城,是否要下令出城去抓?”
他這一聲,讓還跪倒在地的所有人都明白了此人是何身份,緊接著身上的威壓一鬆,就又可以動彈了。
可沒有一人敢說話或是移動半步,因為那將他們僅僅保衛計程車兵根本沒有讓他們離開的意思。
暮紅雨自空中翩然落下,落在眾人之前,蘇褶立刻就明白了她的意思,在場的各位大臣都不是傻子,立刻就讓手下的人去檢查這些要出城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