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不量力!”
那男子發出一聲嗤笑,抬手一揮,便有一道紫光從他那身門派服的袖口裡迸射出來,直接朝著陳飛的寒鐵戰斧劈了過去。
陳飛顯然也不是泛泛之輩,他雖然也不過是三靈根的資質,卻修過體術,身體素質比同等級的修士好了不知多少。
斧刃對上紫芒,一瞬間,刺目的火光和這紫芒交織在一起。
青染不禁吹起了口哨,沒想到在這東禪,還能有身體素質如此過硬的人,瞬間對這陳飛的看法就改觀了一些。
可是轉頭看向孟天所在的方向,那裡的光芒已經散去,留下的只有一具森森白骨,而原本在那裡的孟天,已經是連魂魄的尋不到半絲了。
“你是,邪修。”
青染一勾唇角,話語之中,並非疑問,而是肯定的說出了那人的的身份。
這是顯而易見的事情。
邪修,殺人取魂,煉屍為器,修煉的功法多數都是損人利己的邪術,因此為世人所唾棄,為正派所不齒。
那男子並不意外青染說出了這個事實,看著她那副遊刃有餘的樣子,就連他也不禁疑惑起來。
按理說這女人不應該趁著陳飛抵擋住他攻擊的時候,快點逃命才是嗎?
難道她是什麼正派修士?不,不太可能,都說散修性子古怪,脾氣更是爛的不行,就從剛才在城中和自己提條件的時候,就足夠說明這一點了。
“你倒是很悠閒,有機會還不跑?”
看他一副挑釁的口吻,青染卻也覺得好笑,捂著肚子笑起來。
“哈哈哈哈,我為什麼要跑,你現在根本不能離開那個法陣,潘子默還在那上面,你就不能離開,我為什麼要怕一個沒辦法對我造成威脅的人?”
此話一出,只見那男子本就很猙獰的臉上露出了更為猙獰的表情,似乎是已經被青染的話給激怒了,他雙手一揮,數道紫芒朝著青染就打了過去。
“你很狂啊!”
看著那邊已經被紫芒折騰的淋漓大漢的陳飛,男子看了看因為驚恐而已經流下眼淚的潘子默,心中升起一絲惡趣味,在獵殺獵物之前,他總要先逗弄一番,於是便打了個響指。
感覺到喉嚨一鬆,潘子默劇烈的喘息起來,因為恐懼而顫抖的身體,此時已經因為孟天的死而不敢再顫動。
他歇斯底里的喊道,
“肖師兄!為什麼!”
這話似乎讓男子很愉悅,他瘋狂的大笑著,眼睛瞥向了陳飛,他的斧刃已經被紫芒砍豁了,不出十息,就能和孟天一個下場了,而青染更是因為紫芒已經看不見了身影,恐怕是早就化成了飛灰。
於是他便道,
“師兄?你是說這張皮的主人?這我可不知道,我剝完這張臉之後,那個沒有臉的屍體,現在有沒有被撕的七零八落。”
潘子默的心劇烈的跳動了起來,腦海中迅速回放著之前的記憶。
從肖池和段師兄說去購買備品,到肖池揹著負傷昏迷的段師兄回來,說遭到了歹人的襲擊,那時居然沒人注意到,他身上居然一點實質性的傷口都沒有。
那時候開始,肖池就已經只是一副皮囊了,想必真正的肖池早就被這個男子殺害,為了將他們全部騙來這裡,還特意沒有殺死段師兄,就是為了不引起懷疑。
如此種種行徑,全都訴說著疑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