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不想當什麼散修,不過如果可以,我倒很想和你一樣,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我就不是很明白你們這些王族,本來這天下就是誰拳頭大誰說話就好使,非要弄些什麼等級尊貴,在我眼裡,那些算個狗屁,只要給的靈石夠,讓我去取了皇帝的腦袋我都不畏懼。”
青染對尹玄衣這種想法一點也不贊成,想自己當時不也是每時每刻都想著脫離墨飛雲的控制,哪有什麼所謂的等級約束,雖然她並沒有見過玄武帝國的皇帝,可是就算是化神期又如何?若是他強迫自己做自己不想做的事情,青染不介意當場元嬰自爆。
“所以我們是兩個世界的人,想必如果這次任務完成,也就不會有什麼交集了。”
尹玄衣此言竟是讓青染頗為驚訝,沒想到一直纏著自己不放的他居然突然想開,但是這倒是也並非壞事,也就沒在意他所言中的深意。
今夜的夜空沒有云,頭上的星空和圓月將雙月湖點亮,波光粼粼。
“如果有一天,你為了利益要殺我,我也會毫不猶豫的還擊的,至少下一次,不會輸給你。”
他露齒一笑,在月光下及其耀眼,青染卻冷著一張臉,這是必然的事情,不過是幾面之緣,哪有什麼憐憫之心。
正當氣氛變得有些奇怪的時候,臺上突然推上來一個巨大的鐵籠,負責拍賣的侍者掀開蓋在鐵籠上的紅布,從裡面露出來的東西讓在座所有人都是一驚。
“如各位所見,這是今天的重頭戲。無殤教殘害東禪已久,這便是前幾日捉住的無殤教教徒,她作惡多端,我們已經用禁制封住了她的行動。”
“畜生不如!”
雅間內的尹玄衣猛地站起了身來,望著臺上籠中那鮮血淋漓的少女,剛要從雅間躍到臺上去,卻被青染給攔住。
憤怒的回頭,卻對上青染那雙如寒潭古井一樣的黑眸,只見青染搖了搖頭,
“王城裡一直都是這樣嗎?奴隸買賣的事情一直都有吧,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雖然這種事情沒有明令禁止,不過過兩年就會頒佈新法規,你此行的目的也是為了探清那些販賣奴隸的商人們的老窩。”
“那為何攔我?”
看他還不明白,青染又道,
“你沒資格。”
簡單的四個字,讓尹玄衣的眉頭皺起,他無力的坐回了原來的椅子上,不忍心再去看臺上的慘狀。
“恕我直言,弱肉強食是自然法則,弱者成為奴隸,這並不值得同情和可憐。”
不太會安慰人,但是看著尹玄衣陷入沉默,青染還是頗為好心的道。
誰知道尹玄衣卻苦笑一聲,只聽見他道,
“不,你不知道,東禪之所以被其他國家稱之為邪修聚集的地方,不是沒有道理的。王族有種透過吞吃他人識海中靈根提升修為的辦法,什麼奴隸……其實只是有靈根的普通人罷了,但是受到牽連的普通人也不少。
你太天真了,那種法規不可能成功頒佈的,王族不會允許那種東西出現的,這是自損利益。
而我之所以去青府,一來是為了打探,二來則是為了充軍做準備。如果和無殤教交鋒,不,父王的野心不止於此,作為一個附屬小國怎麼可能甘心。”
言盡於此,青染終於明白了東禪的背後,是怎樣黑暗的國度。
原來是靠著壓榨有靈根的普通人,來提升王族之人的修為,以壟斷權力。
而尹玄衣更是國王的眼線和探子,探清楚那些可以用作提升修為的“奴隸”的數量。
雖是意料之外,卻又算得上是意料之中。
“你和我說這些,不怕我傳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