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就這樣在隊伍中間無聲無息的走著,今日還是在大統領的計劃時間內到了下一個驛站,其實這驛站也在山裡,就是方便過往的行人建造的,小而簡陋,靈兒入了驛站吃完飯就回房間了,坐在小客廳(就一張桌子四個板凳的簡陋客廳)裡喝茶,文清珏進來以後把門關上,也坐那給自己倒了杯水。
“下午怎麼突然不說話了,小聒噪?”文清珏還是先開了口打破了沉默。
“乏了,我先去睡了。”
“靈兒!”
“怎麼了?”
“明日我在前面去陪大統領走,你還在中間,可以嗎?”
“可以。”靈兒就起身準備回臥室休息了。
“你就不問問我為什麼?”文清珏本來不想說,也不知為啥沒管住自己的嘴。
“為什麼要問為什麼?”站起來被他的話問笑了,靈兒沒走站在那問他。
(“我今日不知怎的突然害怕自己別對你動了心思,我覺得還是不要一起走了的好。你自己蔫蔫的也不說話,自己在中間走,我也不打擾到你,你也不會再討厭我。”)文清珏在心裡這樣說著,終究這話還是沒說出口。
“因為你是小聒噪。”文清珏笑著說。
“欠揍!”靈兒抬手就要揍他,小文駙馬突然跳了起來,開門出去把門從外面帶上關好跑了。樓梯的拐角處碰著大統領“文公子這是幹什麼?”
“靈兒要打我。”文清珏趁機告她一狀。
大統領笑了:“其實靈兒特別吸引人是吧?”
“大統領說的我聽不懂,我先走了,下去喝點水。”文清珏不好意思的跑了,他想著自己真的不可以真的不可以。
“你們的父親都是這個意思,慢慢相處。”大統領看著他跑下去的背影嘲笑他,心裡覺得看見希望真的替皇帝高興。
翌日清晨,靈兒睡眼朦朧的起來,穿好衣服,坐在桌子前等著文清珏給她梳頭髮,也不知從哪拿出來一個銅鏡,靈兒睏意沒過,就對著銅鏡發呆。文清珏過來了以後就看見一個披著頭髮的嬌小玲瓏可愛的女孩一會睜眼一會閉眼搖搖晃晃的坐在那等他梳頭,也沒多想,拿著梳子就梳了起來,看著銅鏡裡印出的那張小臉,眼睛是不小,還很有神,只是這會子時不時睜開閉上的,跟平時的顧盼生輝的模樣有些出入;鼻子嗎,鼻樑細細的挺挺的卻不似男人的高鼻樑,鼻子雖小,也很好看;嘴巴,就更小了,櫻桃小口,小鼻子小臉小嘴巴,就一雙眼睛還挺好看,哪哪都小,看著確越看越好看,也不知自己是著了她的什麼魔。
“你老看我做什麼!”靈兒覺得今日這小文駙馬有些反常。
“給你梳頭不得看看前面的碎頭髮有沒有梳過來啊!”文清珏替自己變白“話說回來,殿下準備一次付多少錢,我這少說也梳了不下十次了吧。”
“隨你要,還能付不起你這錢嗎!”靈兒對著鏡子白了他一眼,就這翻白眼也好可愛,文清珏搖了搖頭,一定是著魔了,近日還是離她遠些吧。
“你又搖頭做什麼?!”靈兒從鏡子裡看著他今日的反常真是太反常了,一會這樣一會那樣的,靈兒要轉頭過來看他,被文清珏拽著頭髮按回去頭“別動,梳頭髮呢,亂動梳不好。”
“你是不是沒睡好?一會這樣一會那樣的,動不動還搖頭,你要是沒休息好就叫師傅晚一天走,我正好也想在這看看風景。”靈兒打著自己的小算盤。
(“我也想陪你看風景,就怕你看景思人,那個人確不是我。”)文清珏心裡說著面上確沒接話,想著這些,居然有些醋意在心裡,蔓延,蔓延,手都感覺又酸又麻的,緊接著他又搖了搖頭,不能再想了,嘴裡答道:“別想那事了,大統領是不會同意的,跟喜馬山那邊說好的時日來接,我估摸著也就今日明日的就該到了。”
“你咋又搖頭了,不會生病了吧?”靈兒見他一會搖頭一會搖頭的。
“你不看我怎麼知道我搖頭!別動,這就紮好了。”文清珏收起心思,快速的給她盤了個髮髻。
把梳子拿著準備靈兒起來坐她那裡給自己梳個頭發呢,靈兒站起來順手就摸了他的額頭:“不燒啊,你是不是那次暈船沒恢復,頭暈啊。”
被她這樣一摸,全身跟觸了什麼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一樣,盯著靈兒又出了神,全身麻麻的,他也感覺自己病了,打了下靈兒的手:“起開,男女授受不親!”自己也不看鏡子了,怕再看見她的臉她的眼,隨隨便便的就給自己梳好髮髻。
靈兒看他一會這樣一會那樣的跟個傻子似的好笑,就想調理他“你的髮髻歪了!”
“歪就歪了!”文清珏嘴上說著,手確著急拿銅鏡對著自己這樣照那樣照,看哪歪了,在鏡子裡頭髮沒歪,確看見一個捂嘴偷笑看自己的靈兒:“你逗我玩啊!”
“是啊,逗傻子玩!哈哈,走了。”靈兒一溜煙跑沒影了。
“這傢伙,也不關門!”文清珏抱怨著,嘴角確笑了,自己去關上門,他要梳理一下自己的心情,昨夜梳理了半天,終於說服了自己,今早見了靈兒,覺得昨晚自己跟自己說的都是屁話,坐在板凳上看著銅鏡,想的卻是靈兒的鬼機靈的模樣,真的不能再去想她了,讓她知道了,就跟石覓一樣下場,看著都難受。
整理了一下思緒,文清珏就下樓了,大家都在吃早飯,今日他成最後一個下來的了。
“靈兒說你今日頭暈不舒服,要不在這歇息一天?”大統領看他下來了,詢問。
“沒有,她總是調理我!”文清珏看著靈兒皺著眉頭告她狀。
“靈兒也是擔心你,那我們一會接著趕路吧。”大統領一聽就笑了,孩子們的那些小心思,還是他能看懂。
“誰擔心他啊!”靈兒不樂意了!
“她哪是擔心啊!她就想在這玩一天,拿我當擋箭牌!”文清珏也不樂意了。
“好好好,吃飯,趕路,今日天黑就去下一個驛站,不出我所料的話,慕容師傅派來的馬車估計今晚明早的就該到下一個驛站了,明晚就可以到地方了。”大統領多年未回這裡,近鄉情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