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西南誰不知道那個徒弟就是焦麻子的未來女婿,偏偏來應天府找羅將軍胡攪蠻纏一頓。
焦文雄把茶水杯推開,拿了酒壺倒酒說道:“咱哥倆喝什麼茶呀?喝酒。”
馮卓力站起來不讓他倒,搶過酒壺先給他倒了一杯。
焦文雄抿了一口酒。有滋有味的說道:“這六六順的酒還是不錯,就是外面沒的賣。”
“這個是小將軍酒坊出的酒,不過現在不歸小將軍了,上交了。”
馮卓力遺憾呀,早知道搶在二皇子前面找羅志豪買下那個酒坊,讓他賺幾年錢再上交。只可惜那會和小將軍不熟悉,沒法開口。
他開支大,沒幾個賺錢的買賣支撐不起。
去年去西南,焦文雄塞給他一筆銀子,他說啥也不要,焦文雄死皮賴臉的硬塞給他。
看著喝酒的焦文雄,這傢伙當了多年的水匪,身家不會少。雖然給朝廷了一部分,他自己不會不留點傍身。
焦文雄說道:“沒來之前,我以為小將軍會跟他爹似的,沒想到長得像他舅,可怎麼不像當將軍的,反而像個商人。聽說小時候就琢磨著要賺銀子,我喜歡,我就對銀子感興趣,這要是我女婿,我拿出棺材錢讓他去折騰。”
想到這對自己徒弟生氣,除了功夫強點,幹啥啥不行,花銀子都不會別說賺銀子。
不過自己閨女也不行,倆人是一對。
馮卓力說道:“外甥像舅沒錯,他妹子也不差,脾氣猛點,做事不亞於男的,去年小夫妻倆去了遼東安置了戰場上下來的老弱病殘,聽說乾的不錯。”
焦文雄感興趣了,追問了詳細情況之後,感嘆道:“瞧人家生的兒子閨女,我咋沒談一個這樣的閨女。”
馮卓力說道:“你閨女也不差呀,你後面幾年不都是歇著玩耍,都是你閨女和徒弟打理你那些事。”
焦文雄搖搖頭道:“那些事都是不動腦子的人乾的,夠厲害夠拼命就行。一個是做生意,一個是在官場上,不多長兩個腦子混不下去。我閨女是指望不上了,將來就指望外孫。”
菜上來了,兩人邊吃邊說邊喝,朝廷上的事不談,談些亂七八糟之事,說道哪扯到哪。
吃了飯下樓,酒店旁邊的女賓部門口吵吵鬧鬧。
馮卓力笑了一下說道:“都說寡婦門前是非多,開個女客來的飯店,是非也不少。”
焦文雄知道旁邊也是六六順的店鋪,只接待女眷,他還給閨女說過,有空也來嘗一嘗。
他問道:“咋回事兒?不知道是誰的鋪子啊,還也還有人敢鬧事?”
馮卓力說道:“人家又不是來找鋪子的麻煩,都是來找吃飯的客人。也不在鋪子裡鬧。”
他說了最早來鬧事申國公世子,鬧了一場爵位丟了。自那以後有頭有臉的自然不會在這裡鬧事。
他繼續說道:“後面倒是有幾個鬧事的,大多數是誰家正室來這裡逮外室,鬧的就是讓大夥知道,好和離。”
他們說話的時候人也差不多算了,焦文雄看到閨女,又看到閨女旁邊的徒弟,心裡罵了一句不孝子,出來吃飯也不知道給老父親說一聲。
焦文雄不給閨女打招呼,和馮卓力告辭自個回到家。
等了半天沒見閨女回來,心想,閨女和徒弟今天沒吵架,要不早跑回來了。
他給徒弟說過,你要是在外面給我閨女吵。趁早滾蛋。
又給閨女說你要是在外面丟你爹的臉,你爹立馬跳江。
所以這倆人在外面頂多就是你瞪我一眼,我瞪你一眼,然後回家吵。
這麼久沒回來,那就是沒吵架,挺和氣。
哎喲,這麼和和氣氣的多好呀!我也能早點抱上外孫。
其實是他讓閨女先不成親,等到了應天府再說,可焦麻子是誰呀?有啥錯也是別人的,自個閨女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