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爭鋒相對

“你真就覺得今天我在班門口攔你是師出無名?唐意清,我去問過負責比賽的老師了,她說每個班只有一個名額可以參加學校的甄選。然而當初你是怎麼說的?你是氣不過我之前給你報四千米,讓你很不舒服吧,所以就在背後搞這小動作?”

“許雲潔,你這是承認那個人是你咯。”唐意清絲毫不畏懼,目光凜冽地射向眼前的人,好像要將她的身體射穿一樣,語氣清冷,“而我當初說什麼了?我那時說報名參加後由老師挑選作品參加學校的甄選,是給足了你機會,我已經是仁至義盡了。然而是你自己學藝不精,沒有那個本事搶到名額,卻在這怨天尤人。”

“先不說你的作品如何,單是看你這個人,如此陰險狡詐,總喜歡在人背後耍小聰明,以為別人都不知道,其實是我懶得計較。有這幅面孔的人,畫出來的作品,又能好到哪裡去?”

“你少在這胡扯其他的,不就是和何時雨關係好嘛,特意給她開後門,別以為你那三言兩語就能打發我,要不然我怎麼可能會輸給她何時雨!”提及自己心中痛恨的人,許雲潔的臉瞬間扭曲,恨不得將那人撕碎。

唐意清已經不想和她過多糾纏,抱緊懷裡的資料,抬腿就要走。

可許雲潔怎麼可能就這麼放她離開,一把拽住唐意清的手臂,宛如鐵爪死死抓著。修長的指甲尖銳,深深陷入嬌嫩的面板,哪怕有外套阻隔,也能清晰地感受到銳利的東西刺入肌膚。

嘶!真疼!

唐意清忍不住吃痛,不出意外的話,自己的手臂都有印子了吧。這人怎麼就跟自己過不去?思及此,唐意清想要掙脫那隻手,可怎麼也擺脫不了,唐意清的秀眉緊蹙,疼得緊抿嘴。

突然,許雲潔一個用力將唐意清帶了過去,完全沒來得及反應,唐意清不由得一個踉蹌,勉強穩住自己。而懷裡的資料趁她分神一個不注意,跟隨著慣性散落在四周。

唐意清一怔,看著地上凌亂的資料,煩躁從心底湧出,皺眉,“許雲潔,你到底還想怎樣?該說的我都跟你說清楚了,你不聽又與我何干?”

“不給我一個交代,你別想走。”許雲潔抬起下巴,眼底的輕蔑盡顯,似乎並不覺得自己的舉動有多過分,反而覺得是理所應當的。

聞言,唐意清微眯雙眸,臉一下就黑了,“交代?是你該給我一個交代吧,哦不,是給班上的人一個交代,你弄在地上的是全班人的學籍檔案,如果缺失或者破損一部分,你都擔當不起!”

“哼,你在唬誰……”許雲潔還是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可眼底閃過一抹驚慌,望著遍地狼藉莫名有種自己做了錯事的感覺,然而她怎麼可能就因此妥協?

不等許雲潔的話說完,唐意清再次開口:“唬你?我沒有那個閒情逸致唬你。如果你實在對結果不滿意,就去跟老師反饋。”

“切。”許是自己有點底氣不足,許雲潔不敢直視她的眼睛,扭頭看向別處,隨即轉身就想走。

“同學,你將別人的資料弄到地上,又一走了之,似乎不太好吧。”

只見徐京墨懷裡也是抱著同樣的資料,就站在她們身後的走廊處。細長的眉眼如畫,嘴角的梨渦淺笑,聲音溫潤細膩,逆著光,彷彿從畫中走出的謙謙公子。

一樣是藍白色的校服,卻給人一種穩重踏實之感,絲毫沒有一點屬於青春的稚嫩。不同於陸雲起的壯實有力,徐京墨更具有骨感,那雙修長的雙腿筆直。

徐京墨?

他怎麼在這裡?他又聽了多少?

許雲潔對於外人的出現很是震驚,雖然見過這人幾次,當然是來找唐意清的時候見到過的,但從來沒有打過照面。確實這人長得很好看,卻不是她的菜,她還是更喜歡陸雲起那種運動陽光的人。

這人的眼神怎麼和他的笑不一樣,眼神冰冷沒有溫度,彷彿在看一個罪人。這就奇怪了,她又沒有招惹他。哦,估計是想為唐意清那傢伙出氣吧。哼,那女人就是水性楊花,這邊吊著徐京墨,那邊和陸雲起搞曖昧。

“與你何干,別在這多管閒事。”許雲潔毫不客氣地回懟,這人真假,還愛管閒事,還真把自己當回事。

徐京墨也不惱,抬眸望向天花板某角落,漫不經心地說:“善意提醒你一下同學,這裡可是有監控的,剛剛你拽她導致資料散落的場景,我相信監控都有錄到吧。”

該死,半路殺出個程咬金。許雲潔雙手抱胸,咬牙切齒的,“我自己做的事情敢做敢當,不用你來提醒。”

“哦?這樣最好了,那這裡就交給同學你了。”徐京墨不在意她的無禮,笑了笑,隨即看向唐意清,“意清,那咱們就先走吧。”

徐京墨的出現不僅是許雲潔吃驚,連唐意清都有點愣住,半天都沒晃過神來。而那件事……也確實是自己做了點手腳,她也確實感到很愧疚,但……不代表自己會承認。

或許是跟陸雲起待久了,說起謊來腹稿都不打便能面不改色地面對許雲潔。也不知道這改變是好,還是壞。

徐京墨連叫了她好幾聲,唐意清才晃過神來,回眸看著他表示不解。而前者表示無奈,一看就知道這人沒有認真聽自己講話,只好多重複一遍,“咱們先走吧,這就交給她吧。”

聞言,唐意清看了眼一旁氣得一陣青一陣白的許雲潔,那銳利的目光似乎要將自己撕碎,那張好看的小臉扭曲得看不清五官。回眸衝徐京墨點了點頭,隨即離開一片狼藉的現場。

許雲潔氣得直跺腳。

這就叫偷雞不成蝕把米。

望著漸漸遠去的兩人,目光如刀,好似要將他們二人的身體射穿。銀要都要咬碎了,卻也只能往肚子裡咽。她何曾受過這樣的委屈,一個何時雨就算了,還有一個唐意清天天在和自己作對,煩死了。

許雲潔蹲下身子,每撿一張紙,心裡就罵了唐意清和徐京墨幾遍,然而一點都沒有解氣,反而氣得胸膛起伏跌宕。該死的,她一定不會就這麼算了的,給她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