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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遭為難

“唐意清!”

聽到有人叫自己,唐意清疑惑地回頭去看來人。只見徐京墨踏著陽光走了過來,依舊是那副溫潤如玉的模樣,臉上始終帶著笑,彷彿帶著一個微笑的面具。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這笑有點假,好似皮笑肉不笑那般。

“唐意清,教官說讓我通知你,今天晚上的集訓要戴帽子,記得和你們宿舍的人說一聲。”溫和的聲音響起,一如往常,或許剛剛是錯覺吧。

聞言,她更疑惑了,“你確定沒有聽錯嗎?教官那時候明明說晚上都不用戴軍訓帽啊,怎麼突然說要戴了?”說著看向白南星,想要求證。

白南星聳聳肩,眨巴著大眼睛,“我不知道哦,那時候我都沒有啥意識了,只想著休息。”

反觀徐京墨沉思了一會兒,又開口道:“今晚有活動,好像是領導視察,不太清楚。教官是這麼說的,戴不戴看你吧。話我帶到了,晚上七點半集合,先走了。”

看著緩緩遠去的身影,白南星也覺得有些奇怪,要說哪裡怪怪的,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我們離開了也有一會兒了,可能教官就是那段時間說的吧。”不過京墨哥有點反常,雖然依舊是溫和,只不過她好像隱約看見他的嘴角勾起一抹難以察覺的狡黠。

“咱們先回去吧,還有行李要收拾呢。”白南星乾脆不想這些事了,挽著唐意清的手臂便往女生宿舍走去。

“晚上要戴帽子?”

宿舍的其他人都和唐意清一開始的反應一樣,詫異又帶著疑惑。

“班長是這麼說的,我也不清楚呢。”

“行吧。”

“嗚嗚,我剛把帽子洗了,實在是太臭了,不知道能不能幹……”一個女生擔心的望著窗外溼噠噠的軍綠色帽子。

其他人紛紛語重心長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這太陽這麼大,可以乾的,放寬心哈。”

幾人一邊收拾著自己的小窩,一邊有一句沒一句地聊著,時間不知不覺就過去了。待她們洗完澡出來已經過了七點,急急忙忙地穿戴好衣服,拿著帽子就往訓練場趕去。

夜幕降臨,仲夏的晚霞甚是好看,真不愧是“歸馬駸駸不受鞭,晚霞如畫照晴川”。紅的,紫的,混在一起格外和諧。

餘光望著那天邊的雲彩,心情不由自主地美好了起來,一天的舟車勞頓似乎在這一刻都鬆懈了。隱約感受著微風徐徐,帶著剛沐浴完的清香,真的是沁人心脾。

唐意清的愉悅漫上眼眶,亮晶晶的雙眼,彷彿若有光。

孤身一人在家鄉讀書,遠離親人,好像突然能接受了。家裡的經濟條件對比普通的家庭還是相對拮据了許多,自己也沒有想象中那般戀家。

大多數在二中讀書的人,他們的家庭都不差,大多數是和白南星家庭情況差不多,不愁吃穿,家裡也有人從事教育方面的工作。

也有少部分是像唐意清一樣,考上來的,因為離一中的分數線還差幾分,被這邊的校領導挖來的。

好在,公立的學校費用不高,家裡也負擔得起,教育水平還是有一定質量的,是z市最好的高中。(一中是G省排名前三的高中,與二中相比,還是有一定的距離的。)正所謂知足常樂嘛,唐意清要求不高,能上一個不讓家裡雪上加霜的好高中就足夠了。

遠遠看見教官緩緩走來,眾人如臨大敵,紛紛夾緊雙腿,筆直如樹地站著,微弱的燈光落在他們身上,讓人忍不住側目。

教官對他們的自覺非常滿意,環顧四周,剛想開口陳贊,突然看到幾個格外突兀的帽子,原本是一排排烏壓壓的腦袋,結果到了女生那邊,一半的女生頭上都戴著那頂軍綠色帽子,非常顯眼。

臉一下子就黑了,剛剛有多驕傲,現在就有多生氣,惱火極了,這一個個的是把他的話當做了耳旁風嗎?

“你們幾個是怎麼回事?”說著,教官將唐意清幾人的帽子猛然摘下,語氣暴躁,“我不是說晚上都不用戴帽子嗎,這是怎麼回事?你們看看周圍的人誰戴帽子了?啊?”

“本來還想誇你們很自覺,站著軍姿等我過來,沒想到啊,好心情都被你們這幾顆老鼠屎攪沒了。”教官黑著臉,惡狠狠地將她們幾人劈頭蓋臉般罵了一遍。

膽子小的女生忍不住紅了眼眶,默默地流著淚。畢竟是家裡捧在手心的寶貝女兒,別說罵了,就連大聲說話都沒有,哪裡經歷過這些。

唐意清的心情立馬從雲端跌落塵土,眉頭皺著,想開口解釋,結果暴躁的教官根本不給她開口的機會,被罵得狗血淋頭。

“你們幾個,今天晚上就負責打掃廁所,沒搞乾淨別想睡覺。”這話一出,擺明了不會聽她們的辯解。

明明說今晚要戴帽子的是唐意清,罰她一個人不就行了?還要拖她們下水,真的是。

幾個女生不約而同地看向唐意清,滿臉幽怨,似乎唐意清是害得她們受罰的罪魁禍首。

接收到她們狠厲的眼神,唐意清急忙想解釋,“不......”

“全體都有,向右轉!”

教官隨之而來的命令打斷了她的話,想來已經是解釋不清的。她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啊,她也是聽別人轉告才跟她們說要戴上帽子的啊。等等,難道是他?為什麼?她哪裡得罪他了。

轉頭正好看見徐京墨一副計劃得逞的模樣,好不得意,卸下那虛偽的笑容,現在反而真實多了。可他的真實讓人喜歡不起來,想不到表面一個謙謙君子模樣的人,背地裡這麼喜歡給人下絆子,捉弄別人。

唐意清氣得都快吐血,一股氣堵在胸口,不上不下的。該死的徐京墨,捉弄她就算了,還連累了其他人,讓她們對自己產生極大的偏見,或許這才是他最終的目的吧。

她是哪裡得罪他了!要如此費盡心思!感情他對自己的友好都是裝出來的咯,可惡,氣死她了。

徐京墨一開始只是單純地對她不喜,鄙視她的怯懦,不敢有所作為,後來卻膽敢肖想著一些不屬於她的東西。莫名想給她一個小教訓,讓她知道,別做這些不切實際的的白日夢了,看清自己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