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白抬頭望天,“今天的風兒有些喧囂啊。”
“切!”
陳青青忿忿跺了跺腳,然後又自己笑了出來。
悅耳的笑鈴比風還能吹動白雲,少女擦擦眼睛,對男孩感慨道:“以前有時間的話,我都會來天台,不管是吃飯,還是發呆。”
言語之間的意味顯然,面對少女苦旅已久的含蓄自白,俞白表示贊同。
“我對這個地方印象也很深。”
他收拾好便當盒,來到少女身邊。
“天台嗎,為什麼?”陳青青趴在欄杆上,偏頭眨著眼睛。
“因為這是我們最開始遇見的地方。”
陳青青聞言一頓,復而疑惑,“最開始不是在科學實驗室那裡嗎?”
俞白向對方挑挑眉毛,卻不告訴。
“秘密。”
陳青青一撇嘴,她馬上聽到男孩後面的話,“但我們可以等價交換,我告訴你為什麼是天台,你的話……”
話語在高空斷代,兩人心如明鏡。
“現在可以說說你為什麼自殺了嗎?”
陳青青下意識摸起脖頸前的護身符。
“那樣是因為……”
她腦海中自然浮現死去的父親和母親,良久後,還是搖了搖頭,“或許我自己也不清楚。”
俞白的眼底劃過一瞬的青芒。
他牢牢盯住了陳青青胸前的紀念物。
之前怎麼沒有發現這個玩意?
紅色的繩結如此鮮豔,細看之下,彷彿在流動。
天青色的花紋,印出“平安”二字,可與繩結流動之中,隱隱變成了一張似笑非笑的臉。
這個護身符,有貓膩。
……
站在教學樓的天台,微風習習,環境靜謐,不久前,俞白一度踩上天台的邊緣,而這次他和一名黑長直少女站在一起。
叮咚。
一個電話簡訊傳送到了俞白的手機上。
開啟看了看,俞白麵色如常,而身處幾十米高的位置,有時風忽然變大也屬於正常,他斟酌說道。
“陳青青同學,好像暫時不能聊天了。”
他嘴上的語氣卻變得不一樣了。
右手握住的手機螢幕上,簡訊寫著:
——你就是新來的見習牧者?把我的人惹了?
——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