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七側首,便是看到了他。
他依舊如往常一樣,紅衣似火,白皙的俊臉上掛著人畜無害的笑容,有些男生女相,如此一笑,便真是一笑傾人城,再笑傾人國。
不過,若是看的仔細,便會發現,他的眉眼,與慕容七的有三分相似。
“月公子。”慕容七同樣也笑著,只是那笑卻不達眼底。
“殿下喚臣昔月便可。”昔月瞥見慕容七手中所抱的簫時,便又笑道,“殿下這簫是上等之物,只是這表面太光滑,過於樸素,何不刻些花紋呢?”
“月公子這提議不錯,改日本殿便作畫一幅,再刻上去。”唔,她也覺得這簫太樸素了呢!
“王上,都準備好了。”一侍衛跑來向王稟告。
慕容七聞言,雙手交疊舉起,彎腰向紫靈王行一禮,“父王,兒臣告辭。”
“一定……小心。”一想到自己的女兒要去做質子,心中便一陣難受。
“王上方心,臣定護殿下毫髮無損。”如今的殿下不過才十四歲,若是在平常人家,此時應當是大好年華,可她卻揹負著國家興亡。
想到這,昔月心中也不怎麼好受。
“父王留步。”慕容七轉身,想馬車走去。
“阿七且慢。”正要進馬車時,卻穿來一聲虛弱無力的男聲。
慕容七側首,便看見一男子在內侍的攙扶下走來,“王兄?”正納悶他為何會來卻見他走三步咳一下,不由的心生怒火。
“你們怎麼搞的,王兄他還有傷寒在身,你們就任他隨處亂走?”
“阿旭,你怎麼來了?”紫靈王也不禁皺眉。
“父王,我想來送送阿七。咳咳”繼而轉頭看向慕容七,“阿七莫怪他們,是我執意要來。”
慕容七輕嘆,無奈道:“王兄,身體要緊。”
“阿七此去至少一年,我……”說實話,他也真是心疼慕容七,本來去的人應該是他的。
“王兄,是阿七自願的,王兄不必自責。”
王兄雖與她不是親生,但卻待她很好,這次替他去做質子,也是她自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