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怕空氣突然安靜。
一縷微風輕輕拂過。
藥不然和戰安涼二人同時回過神,齊齊看向秦歌,俱是一臉“我他喵有沒有聽錯”的表情。
“啥?啥玩意兒?你再說一次斑爺聽聽!”藥不然果斷擼起袖子,看架勢像是要動手揍人。
秦歌微笑說道:“剛才我不是說過嘛,我這是帶你們來體驗農家樂,怎麼,看你們這表情,是不是覺得幸福來得太突然?”
說著秦歌走到中間一左一右攀上藥不然和戰安涼的肩膀,強行攬著二人向山谷外走去,“我跟你們講,這農家樂非常有趣,可以領悟到人生真諦。你們一個世子,一個戰家少爺,從小錦衣玉食,肯定是沒體會過。”
藥不然和戰安涼甚覺蛋疼,搞了大半天,還整得這麼嚴肅,說是有什麼事需要幫忙,原來秦歌這貨只是把人忽悠到這裡來下苦力。
“尼瑪,斑爺我遇人不淑,遇人不淑啊!”藥不然仰天長嘆,生無可戀,要說他從小錦衣玉食,那是肯定,而要說他沒有吃過苦,也不盡然,他深知幹農活是最累的事,自然是不想幹。
戰安涼倒是不在意這些,他只是覺得幹農活太浪費時間,耽誤他領悟刀法。
“……”
雖然在蒔小幽和花欣悅的帶領下,那群小精靈的做事效率很高,但秦歌也是心有不忍,覺得她們太累,所以就想讓她們輕鬆一下,耕田這樣的重力活就交給他來想辦法。
可他一個人又太慢,所以就只好把藥不然和戰安涼給忽悠過來幫忙。
時過良久。
在那一片剛圈起來的農田中。
藥不然捲起褲腳走進水田,搖搖晃晃的差點摔倒,生無可戀說道:“誰會想到,斑爺我也會有今天。被堂堂並肩王世子耕過的農田,那可能是世界上最寶貴的農田。”
“你這身肥膘也是該減減,趕緊的,別逼逼,給我挖,我這是為你好。”秦歌就像個黑心的地主,將一把由那些精靈製作的鋤頭丟給藥不然,隨後看向另一邊正在卷褲腳的戰安涼,“我說,你那褲腳要是再卷下去,就得捲成齊逼褲了。”
戰安涼滿臉苦色,極不情願的看看眼前水田,“你能否給我換另一種活幹?我的手是用來握刀,不是用來握鋤頭。”
秦歌說道:“如果芝芝知道你幫她幹農活,她一定會很開心。”
聞言戰安涼二話不說,果斷跳入水田,舉起鋤頭,“我挖!”
秦歌這才滿意的點點頭,說道:“精靈族領地中靈力濃郁度超外界數倍,你們可以一邊幹農活,一邊吸收靈力入體,這或許會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聞言戰安涼和藥不然試了一試,發現果不其然,此地靈力不僅濃郁,還很精純,遠超外界數倍。
“嘿!還真有點兒意思,這田就交給斑爺我來征服!”
戰安涼也是鼓足了勁。
隨後,秦歌將不遠處正在草地中跟幾個小精靈嬉戲玩耍的五鱗紅光給喚來。
五鱗紅光最喜歡跟秦歌撒嬌,一過來就用腦袋在秦歌胸膛上蹭,然而它還沒撒完嬌,就突然感覺背上一沉,猛地回過神,才發現秦歌已將一副耕田用的犁具掛在它身上。
“嗷嗚!”五鱗紅光發出不滿的聲音,並感到很疑惑。
主人你這是在幹嘛?你要是給我掛一副鞍具我還能接受,可掛一副犁具又是啥意思?
秦歌對它眨眨眼,什麼也沒說。
五鱗紅光忽然就明白秦歌意欲何為,眼中流出絕望的淚水,“嗷嗚嗚嗚嗚……”
秦歌有修《獸皇訣》,自然是能聽懂五鱗紅光的狐語,將其翻譯成人類語言大概就是:本五尾天狐雖無神獸之姿,可好歹也是稀世罕見的靈獸品種,但你居然把我當成老水牛來耕田,還有你這樣的主人嗎?
秦歌說道:“你一天上百斤上等牛肉,幾天就能吃掉花間樓一個夥計的薪資,那是白吃的?”
五鱗紅光眼神中滿是憐意:“嗷嗚嗷嗷嗚(本寶寶好苦)。”
精靈族用純木打造的犁具跟人類所使用的犁具有所不同,並不需要人在後面扶著,只需要將其固定在水牛背上,水牛在田間來回走動就可起到作用。
當然,秦歌一時間也懶得去找水牛,所以只能讓五鱗紅光來代替。
有五鱗紅光在前邊犁,藥不然和戰安涼在後邊使勁挖,這效率很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