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得飛快。
一轉眼間,就是十幾天過去。
金華四大才子偶爾也有去書香學院,但更多時間還是待在清潔宮。
戰安涼和藥不然像是患上某種精神類疾病,每天一有空就在瀑布下用木刀揮砍瀑布,可十幾天過來,他倆還是沒有絲毫進展,距離秦歌所說的“抽刀斷水”還是差十萬八千里。
如果只是藥不然和戰安涼二人當中的其中一人的話,估計早已放棄,但就因為是兩個人,而且還是兩個彼此不服的人,所以這倆傢伙誰也沒有放棄,總想先達到“抽刀斷水”的境界,超越對方。
抱著這樣的心理,這倆傢伙硬是堅持到現在。
夕陽西下。
霞光鋪滿大地。
麥田裡隨風輕搖的麥穗,因為霞光的渲染而變得金黃,更是誘人。
才短短十幾天過去,花欣悅在農田裡撒下的麥種就已從發芽到成熟,足可見精靈土壤的強大。
秦歌騎在五鱗紅光背上,對並著雙膝乖巧橫坐在他身後的秦筱說道:“麥子也是該收了。”
秦筱手裡抱著一顆熟透的橙子,輕輕地將皮剝掉,散發出淡淡的橙香,“嗯,筱兒以前做丫環的時候,也割過麥子呢。”
這時戰安涼和藥不然二人從一旁的小樹林裡走出,他倆都光著膀子,渾身大汗淋漓,還一起從小樹林裡走出,這看上去怪怪的。
藥不然揉著紅腫痠痛的肩膀,口裡嘶著涼氣,仰頭看看半空中的秦歌,“老秦你快下來,斑爺有事和你說。”
秦歌問道:“何事?”
“你先下來再說,你是準備和筱兒在上面玩狐震嗎?有沒有考慮過五鱗紅光的感受?”
聞言秦筱臉頰泛紅,呸了一聲,將手裡剝下的橙子皮丟向藥不然。
秦歌從五鱗紅光背上跳下,走到藥不然面前,“什麼事?”
藥不然滿臉苦色,揉著腫了好大一圈,都已經很難抬起的膀子,“話說老秦,你說的那‘抽刀斷水’境界是不是有什麼訣竅?斑爺和戰沙雕每天苦練,他媽手臂都甩得快要比腿長,還是沒有一點進展。”
一旁的戰安涼點點頭,表示他的意思跟藥不然一樣。
秦歌挑挑眉,“怎麼,這就想要放棄?”
“放棄?”藥不然豎眉道:“放屁!斑爺我是那種人嘛,斑爺我很認真的好不?斑爺我就是來問問,有沒有什麼訣竅。”
秦歌淡淡道:“沒有。”
“那行,斑爺繼續去練,老子還就不信練不成。”
看著藥不然和戰安涼離去的背影,秦歌滿臉讚賞,突然叫道:“慢著。”
“幹嘛卵?”
秦歌問道:“這些天,你們總共揮出多少刀?”
藥不然一臉懵逼,“斑爺我咋知道?”
戰安涼卻是心中冷笑,得意的看看藥不然,他早就猜到秦歌有可能會考這個內容,所以這些天每揮一刀他都有記下,說道:“共兩萬八千四百三十二刀。”
“比我想象的還要多。”秦歌滿意的點點頭,微笑說道:“其實‘抽刀斷水’這種境界,根本就不存在。”
“啊?”聞言藥不然瞪大雙眼。
戰安涼卻是似有所悟,安靜的看著秦歌不說話。
秦歌笑道:“所謂抽刀斷水水更流,水流又如何能用刀去斬斷?你們能不能有點常識?”
藥不然氣得胸膛起伏,捏緊雙拳,咬牙切齒:“老秦,斑爺我現在想揍你,你說咋整?”
秦歌淡淡道:“你個逆子。”
“尼瑪,斑爺今天跟你拼了!”藥不然一聲咆哮,猛地抱住戰安涼的胳膊,並將戰安涼往後拉扯,“戰沙雕你個混蛋,你別拉著斑爺,看斑爺我今天怎麼弄死他,你快放開!臥槽,你快鬆手啊!拉斑爺我幹嘛?”
“唉,算了。老秦,今天算你運氣好,如果不是戰沙雕強拉著斑爺,估計你現在正在地上找你的牙齒。唉,斑爺我這暴脾氣喲……看來以後得改改。”
秦歌只是笑笑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