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輝伸手擦擦額頭上的汗珠,還在不停喘氣,好似身體被掏空。
他就真不明白,秦歌的身體為何就這麼抗造,他一個聚氣靈境後期的修道者,竟還打累了。
此時秦白的茶已經喝完,還殘留在空氣中的淡淡茶香,瀰漫在這充斥血腥味兒的審問室裡,顯得是那麼的怪異。
他站起身,面向被綁在木樁上,渾身鮮血模糊的秦歌,再次露出那種令很多犯人害怕的微笑,“時候不早,再耗下去沒有意義,況且熬夜傷身。秦歌,說說吧,你是怎麼殺的白子羽?”
秦歌抬起頭,凌亂垂下的髮絲滴著血,蓋住面龐,那沾滿血的面龐上竟露出一抹微笑,比秦白的微笑還要可怕,“我看你們這裡有很多刑具,想要多體驗一下。這樣的經歷,我想很多人不會有,所以我想珍惜。”
秦白說道:“在我親自審問過的犯人中,或許你是最特別的一個,你對自己都這麼狠,我想以後誰要是落到你手裡,你會更狠。”
秦歌說道:“那但願城主大人不會落到我手裡。”
秦白轉身離去,“所以我應該不會給你這個機會。秦歌,現在才剛開始,我們有的是時間玩。”
秦白離去,因為夜已深,他有些犯困,但秦輝卻留了下來,因為他還要繼續審問。
秦輝放下手裡的牛皮鞭,走到那面掛滿各種染血刑具的牆壁面前,“剛剛聽你說,你想要體驗這些刑具?你是要自己選,還是我幫你選?或是按照順序,挨個的來體驗?”
秦歌問道:“這些應該還不能搞死人吧?”
秦輝轉頭看著他,學著他父親的樣子露出那種微笑,“你們這些讀書人可能不太懂,有的時候,活著比死更痛苦。”
秦歌說道:“能活著就好。”
“但願你的身體,它有你的脾氣一樣硬。”
“……”
花間樓。
秦筱命情報組的人調來所有跟白子羽相關的資料。
今晚註定是個不眠之夜。
金峰森在旁安慰道:“筱兒姑娘你也不必太擔心,我相信老大。”
秦筱卻像是沒有聽到他的話。
一旁正在翻閱資料的玉兒眼眶紅紅的說道:“你應該很瞭解清江獄是個什麼地方,公子他……”
“住口!”秦筱低聲喝道,她的眼睛也紅了,“別廢話,趕緊找資料。要是公子出事……我殺光城主府!”
……
與此同時。
正在某個地方閉關的陳蘇安也收到秦歌入獄訊息。自兩年前秦歌在書香學院展露他的才華之後,陳蘇安就一直在暗中關注秦歌的動向,而也正是因為有陳蘇安在暗中關注秦歌,所以很多勢力都不敢動秦歌,其中包括子桑家族,包括二長老那一黨的人,但現在誰都知道陳蘇安身受重傷,在閉關養傷,所以那些手也就伸了出來。
秦歌在清江城的任何訊息,陳蘇安都能在第一時間得知。
“主要是皇朝的白家在施壓?吳有道只是借刀殺人?”陳蘇安問面前那個弟子,雖然是問話,但這其實是他得出的結論。
“是的,秦白親自去抓的人。大長老,我們要不要出手?秦白是二長老的人,而白家在皇朝也是呼風喚雨,他們怕是會對秦歌不利。”
陳蘇安卻搖搖頭,“現在我的手還伸不了那麼長。先看看情況,如果秦歌自己沒有辦法脫身,到時候我們再出手。”
……
蘇月搖在知道這事之後,他的反應跟陳蘇安完全不一樣。
“媽的,連我的男人都敢動!調動虹姐姐留下的劍衛,要是明天秦白那老傢伙不放人,我們就劫獄!誰攔我殺誰!”
……
問月宮。
白鷺洲顫抖的拿起那張信紙,似乎連拿起一張紙她都很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