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歌輕輕點頭，回道：“我可以確定。”

“那個，賢弟啊，其實大哥我……”苦連天欲言又止。

“怎麼了？”

苦連天一聲輕嘆，還是決定跟秦歌說實話，帶著歉意說道：“其實大哥之前是騙你的，大哥並不知道這高牆的地底下有什麼不得了的東西。”

秦歌笑了笑，什麼也沒說。

其實對此秦歌早已有所猜測，因為，如果苦連天之前能在地面上感應到地底下有什麼不得了的東西，那為何在挖地道進入地下之後反而又感應不到？

苦連天操控著劍氣不停的挖地道，回頭看了秦歌一眼，又補充道：“當然了，這也不能說是在騙你，這隻能說……是大哥並不能完全確定這高牆的地底下有沒有什麼不得了的東西。”

秦歌安靜少許，問道：“是什麼原因？”

苦連天回憶著說道：“在很早以前，大哥我年少有為不自卑，身邊婆娘一大堆，那時英俊瀟灑、風流倜儻……”

安芝芝和紅紅捂嘴偷笑，覺得某劍仙真是不害臊。

秦歌嘴角輕輕抽搐，“能不能直接說重點？”

聞言苦連天瞬間變臉，無比嚴肅的道：“在遊歷大陸、探尋古墓遺蹟時，大哥付出艱辛，得到一張藏寶圖。”

“藏寶圖？”正在吃零食的安芝芝一聲驚呼，急忙跑到前邊，“在哪在哪，苦大大快拿出來瞧瞧！”

秦歌一把將安芝芝給提起，再將其夾到腋下，毫不理會她手舞足蹈的掙扎，問苦連天：“所以，那藏寶圖跟高牆有關係？”

苦連天頷首，“那藏寶圖上面有所標註，說是在這高牆的地底深處，有一個巨大的寶庫。不過很可惜，那藏寶圖是用特殊材料製成，在我得到之後沒過半個時辰，就已自動化為灰燼。”

“不過，上面的內容我至今還記得大概，別的不敢肯定，但可以肯定的是，那藏寶圖上面標註的地點，就在這高牆之下。”

“以前，高牆的陣法沒有被解除，誰都無法將其破壞，更別說是挖地道去高牆的地底下找寶藏。現在賢弟你不是將高牆陣法解除了嘛？所以大哥就突然想起那藏寶圖，然後就……”

苦連天訕訕的笑著。

秦歌認真思索道：“在這下面有發現地下河流，說不定，這高牆之底還真的是別有洞天，有某些不為人知的存在。”

“不錯！賢弟高見！”苦連天重重點頭，“我們劍仙大陸修道者的歷史，不過就是三千多年，就算是鴻土，那也只是多了幾百年而已。而我們所生活的這片土地，誰又知道它有多少年的歷史？萬年？十萬年？百萬年？千萬年？”

秦歌補充：“說不定是億年。”

“我們這區區三千多年的歷史，跟這片土地存在的時間比起來，無疑很渺小，在時間長河之中，不值一提。”苦連天有些小激動，又道：“總之呢，在數十萬年前，這片土地上連妖族都還沒有的時候，它是個什麼樣子？會不會……早有一些我們不知道的文明存在？”

秦歌：“大哥，我明白你想表達的意思，你是想說，在這高牆的地底下，有比高牆存在的時間更久的東西。在高牆還沒被築起之前，就已存在。”

“對，大哥就是這個意思！”

秦歌笑道：“不管是兇是吉，咱們這次就去探尋一番。”

苦連天轉過身重重地一巴掌拍秦歌肩膀上，“好兄弟！人生在世，就是需要找些樂子才活得有趣。”

“噢，疼！”秦歌差點被拍得肩膀脫臼。

“……”

時過良久。

隨著苦連天那一拳下去，最後一層岩石被轟出一個大窟窿，頓時有清涼的風從前方灌來，將地道中悶熱的空氣清掃乾淨。

就如秦歌所說，這裡的確有條地下河。

秦歌站在河岸邊，拿出靈石燈一照，發現在那條水流並不湍急的河流中，有很多魚類生物四處遊竄，顯然是因為常年生活在黑暗環境，對光極其敏感。

這條地下河的河水很清澈，河也很寬，有五十多米的寬度，而在河岸兩邊，還可見一些殘破的石階。

雖然那些石階已隨著時光而風化得不成樣子，但，那絕不是自然形成的石階，而是人為造成。

苦連天有些激動，對秦歌說：“那藏寶圖果然是真的，在這高牆的地底下確實有人類生活過。”

秦歌左右看看，問道：“那現在我們是順流而下，還是逆流而上？”

苦連天閉上雙眼，釋放出神識，少許後，他說道：“逆流而上，因為此刻我們已處在這條河的最下游。此外，剛剛我的神識感受到，在逆流方向，有很多強大的生命氣息，應該是一些沒有見過的靈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