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一望無際的冰面上。

威猛夯昊和扎格斯終於相遇。

扎格斯早就開始減速，在到威猛夯昊面前時剛好停住，口中喘出的氣才剛出口便凝結成冰渣飄散，語氣艱難的道：“哦，昊爺……是你個迷人的小雜種。”

威猛夯昊踹了扎格斯一腳，“給老子閉嘴！”

它覺得那顆冰蛋很冷，已冷到它難以忍受，不由向後退出幾步，凝視著冰蛋中那道正在蠕動、並時隱時現的鳳影，問道：“她怎麼樣了？”

扎格斯說道：“大嫂很叼，扎格斯很冷。”

這時兩團光芒從天而降，落在扎格斯和威猛夯昊之間。

正是用靈力護體的楚陌寒和風林婉二人。

風林婉仰頭望著扎格斯，對他說道：“扎格斯，你現在可以放下了。”

她很擔心，因為扎格斯的身體上已浮現出很多被凍出來的裂痕，這明顯是他的身體已被凍壞。

“不！”扎格斯的態度很堅定，“他們要搶走大嫂，扎格斯要保護大嫂，等老大來跟扎格斯匯合，不然老大會罵扎格斯。”

楚陌寒也想勸說扎格斯先放下冰蛋，這樣一直抱著也不是個事兒，但正欲開口，他的注意力卻被威猛夯昊跑來的方向給吸引。

在那邊，一道身影正破空飛來。

“九頭龍蛇！”待確定來者，楚陌寒面色一冷，咬牙切齒。

當初在呼延海峽的那一戰，他至今都還記得每一個畫面。

每一個晚上，他都會夢到藥天命。

九頭龍蛇感受到楚陌寒的殺意，猛地一個急停，緩緩落到冰面上，皺起眉：“哦？原來是你啊，好久不見。”

他自然也認得楚陌寒。

當初在呼延海峽他見過楚陌寒。

楚陌寒什麼也沒說，提著斷劍，抬步朝九頭龍蛇走去。

風林婉喊道：“楚大叔你要幹嘛？”

威猛夯昊自然也有感受到楚陌寒的殺意，它覺得楚陌寒此刻已經完全變成另外一個人，沉聲道：“別衝動，你不是他的對手！”

楚陌寒什麼也沒說。

那沒有停下的步伐，便是他的回答。

當初，是藥天命以生命為代價，楚陌寒才能活下來。

這麼些年過來，楚陌寒每次在夜深人靜之時，都會沉浸在痛苦中，以淚洗面。

他多想隨著藥天命一起去了，但他沒有，他選擇活下來。

被魏徵關入牢獄，長期遭受非人的折磨，且尊嚴盡失，生不如死，但即便如此他也沒有放棄，仍是選擇努力活下去。

有些人，活著比死還痛苦。

楚陌寒就是這樣的人。

轟的一聲，威猛夯昊猛地放下煉妖鼎，讓風林婉幫忙看好，大步朝楚陌寒走去，“既然你想殺他，那就讓我來幫你打死他。”

“不。”楚陌寒回頭看了威猛夯昊一眼，“或許你們覺得我是衝動，但並不是，我現在很冷靜，我也知道自己在幹什麼。我當初選擇活著……就是為了等待這一刻。”

“昊爺，算我求你，這事你別管。你照顧好龍皇陛下就行。”

威猛夯昊停下腳步，想了想，說道：“但如果你死了，藥胖子他會很傷心……他以前跟我說過，你是他現在唯一的親人。我不想看到他傷心。”

楚陌寒說道：“但這是我的心魔，就由我自己來除。”

前方，九頭龍蛇聳聳肩，顯得有些混不吝，“抱歉啊小子，本座現在可沒心情跟你玩鬧。就憑你，想要找本座報仇，還嫩了點。現在本座有更重要的事要做，你給本座閃……”

他話音未落，便有一道清亮劍光破空而來。

九頭龍蛇目光微凝，當下飄身閃退數百米。

他沒想到，楚陌寒這突然爆發的一劍威力竟強大如斯，剛剛如果沒有及時閃避，此刻必然負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