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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

對於梁涵的問題,大夥也都是疑惑不解。

張芹還插了一句說:“我就說了,那東西肯定不是人。”

廖飛說:“之前沒有發現凹痕的時候,我也很疑惑。但是現在想想這只不過是一個障眼法而已。想要不留腳印爬上車頂,其實很簡單。”

大家的目光都聚集在廖飛身上,他邁步走到了已經快要分辨不出的“車轍”印上,朝著客車靠近。

瞬間大家全明白了。

那個人只要沿著車轍印走過來,靠近客車之後爬上車頂,就不會在客車周圍留下腳印了。

鹿淇說:“不僅是如此。我猜測車窗上的血字,也是車頂那個人趁大家不注意寫上去的。”

這個猜想很合理,但也帶來了新的問題。

“車頂人”從多遠的距離開始跟蹤客車?他(她)是徒步嗎?還是有交通工具?

他來到車頂上,難道只為了寫血字?還是有其他更多的目的?

這些問題還是得不到解釋。

在解釋了“車頂人”的推理之後,大夥終於從“靈異事件”的懷疑中解脫了出來。

除了張芹……

廖飛說:“現在看來,我們之前的推理有可能不夠準確。”

“什麼意思?”餘光楠問。

廖飛說:“我們之前一直認為兇手在客車內,也就是在我們大家當中。現在既然確定了‘車頂人’的存在,那麼他極為可能就是兇手。”

鹿淇也同意廖飛的判斷。

但鹿淇不知道的是,廖飛的話沒有說完。

廖飛本想說的是:車頂人極為可能就是兇手“之一”。

他並沒有消除對車上乘客們的懷疑。只是這個案件究竟是不是多人作案,廖飛心裡還拿不準。

回到車上之後,大家都不禁多了一層擔憂:在客車之外的安全問題。

畢竟知曉了“車頂人”的存在,客車中的大家不再是這片荒山中僅有的一群人了。

現在想想,朱記者很有可能就是被“車頂人”殺害的。

事情可能是這樣:朱記者凌晨的時候因為想去廁所而醒來,他一個大男人不好意思叫醒別人陪他同去。之後在去樹林之後,就被埋伏在那裡的“車頂人”殺掉了。

至於“車頂人”為什麼要毀掉朱記者的攝像機,廖飛就不得而知了。

客車內的大夥商量了一番,最後定下了兩條規矩:

第一是夜裡睡覺的時候,必須全程安排人守夜。也就是說,客車內必須隨時有人保持清醒。

第二是如果有人想要下車,必須有兩人以上一起行動。

廖飛告誡大家說:“如果沒有必要的話,大家一定要儘量呆在車內。我們所有人都在一起的話,兇手肯定也沒有下手的機會。”

乘客們都認同廖飛的說法。

但是大家也不能一直呆在這個荒山裡,食物和水可能支撐不了太久。

嚴寒也是一個愈加嚴重的問題,現在車上幾個身體較弱的人,已經有了患上感冒的跡象。

手機依舊接受不到通訊訊號,車上的乘客究竟還能堅持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