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傑將車停在一處臨水的空地邊跳下車,又到另一邊將裝死的上官晴拖下車來。手腕被倪傑緊緊攥著,上官晴能感覺到倪傑在發怒,只是弄不明白,今天貌似自己沒有惹到他,難道問句話就?
“幹什麼?倪傑!倪董,你拽我去哪裡?”上官晴想著他是不是要在這偏僻的村落把自己滅口洩憤?情急之下,腦袋一熱緊趕幾步,撞進倪傑懷裡。空著的手死死抓著他的後腰,不讓他前進,視死如歸的低喊:“你要滅口嗎?我也要死的明白啊!你倒是說說為什麼?”
早上唐藺差點掐死她,還沒到晚倪傑又重施故技,上官晴不明白自己最近是怎麼?走黴運嗎?老是得罪大人物,被人盯上要滅口的節奏。她並不知這是唐藺拿她和倪傑鬥法的緣故。
倪傑被她的話驚呆了,自己表現的這麼明顯,竟讓她誤會自己要殺人?他怎麼捨得殺她,再說殺人是犯法的。倪傑是良好公民怎麼會做違法亂紀的事情。
被反撲的倪傑真想放聲大笑,腰上能觸及到她緊張的手指僵硬著。要不要再逗逗她?唇邊的笑意漸漸放大,聲音卻平靜如水:“昨晚你去唐藺房間了?”
“啊?嗯,是尹主任叫我去的。”上官晴仰著腦袋,老老實實的回答,見倪傑停住了腳步,就鬆開手準備站好。倪傑不想她看見自己現在表情,便趁她鬆手之際,雙臂一圈將她整個人連著手臂一起禁錮在懷裡。
倪傑下巴抵著她的頭頂,聲音變得低沉暗啞:“以後天黑誰叫你去男人房間,就算是頂頭上司,都不許去!知道嗎?”危險阿,小丫頭你不知道晚上男人全是狼麼?
上官晴側了頭,眨了眨眼,她被倪傑將腦袋壓在胸口,抬不起頭,只能偏頭動作。心道:原來倪傑不是要洩憤,差點嚇死!他說這話是關心我?男人?說得好像你是女人一樣!
倪傑的教訓聽在上官晴耳朵裡就是妥妥的放心,他這樣說,他自己總不能越界吧!上官晴看看天,還早沒到中午,下午可以回家了。不知道明天週末上官彬回不回家?那個該死的陳國彪還在不在自己家裡?
他們站的位置正是五燈湖極偏的一處。五燈湖岸邊一排排垂柳,環湖而栽,有不少垂到了湖面上,隨著微風輕輕搖擺,如同女子的細腰在扭動。
一顆高大的垂柳樹下,一對璧人相擁而立,遠處幾個攝影愛好者搶著把這幅畫中人留下了影像。
倪傑見上官晴不吭聲,以為自己說的她沒聽進去,就有點惱了,手掌順勢扣住上官晴的後腦勺,垂下頭猛地覆在上官晴柔軟嫩滑的唇瓣上。
“你!嗯,唔唔。”上官晴莫名其妙的被強吻了,物件是被譽為正人君子的倪傑董事長!是誰說晚上不要見男人,大白天也逃不過去!這個大騙子!心裡可勁的咒罵倪傑,身體扭來扭去就是動不得,倪傑的鐵臂夾的甚緊,上官晴被他吻的幾乎透不過氣來,打罵什麼的全上不了手。心裡急啊,倪傑企圖撬開她的唇瓣,上官晴卻死死咬緊牙關,眼神裡是憤怒的火焰。
倪傑一鬆口,上官晴張口就咬,倪傑被她咬到了唇角。他漲紅的臉絢麗多姿,吃吃的笑道:“會咬人的小狐狸!你又咬我了。”
“放手!聽見沒?”上官晴拍打著他的胸口喊道,渾身軟的沒什麼力氣。鬥不過他,就是體力也不如他好!
“不放,你再咬,我就再親,一直親到你沒氣為止。”倪傑半含威脅勾著唇角,伸出舌頭舔了舔溢位來的血絲。
上官晴崩潰的“啊!”的喊了一嗓子。
倪傑渾身一抖,往兩邊看了看,二話不說抄起來抱著她跑到車前,往車裡一塞,不顧她的反抗,用安全帶繞住她的身體,鎖上車門。然後悠然的在上官晴仇恨的眼光裡,坐進了駕駛室裡。哼著歌曲發動愛車,上了直路,見上官晴已經解開了束縛,安靜的坐在副駕上一動不動的,後腦勺朝他看著窗外。
倪傑才正經的開口:“上官小晴,對不起!我剛才情緒失控!你要怎麼打回來都行,就是別生氣!”
上官晴在氣頭上,哪裡理會他的道歉,就是不開口說話。
一路上不論倪傑怎麼逗她說話,上官晴就跟啞巴了似的,隻字不言。最後倪傑洩了氣,默默地開著車。
很快就到了拈花客棧,周俊山不在,周俊山的媽拈花客棧老闆,將上回他們住過的那間套房一直留著。這時候便將門卡遞給了上官晴,叫進去歇著,等周俊山一會。
上官晴不拿卡,死活不進去,就在吧檯上和周媽媽聊天。倪傑也不進房間,在一旁不遠處手裡抓著手機,坐著看她們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