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那些整天花團錦簇的貴公子哥兒來說，這一點算不上什麼，畢竟喜歡他們的人多了去了，雖然誰也不知道，她們是喜歡他們的人，還是喜歡他們的錢，而他們也不在乎。

凌羽卻不一樣，他之前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大學生，出身寒門，放在人堆之中，沒人會注意到他。

有些時候，他甚至不敢去交友，更別說向自己喜歡的女孩表白了，然而，這一切都在他見到月兒之後改變了。

“你小子在想什麼呢？”龍先生有些驚訝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眼睛都紅了。”

“沒什麼，就是想起了一些往事。”

凌羽勉強笑了一下，答道。

說起往事，龍先生神情也有些不自然起來，想當初他也叱吒風雲的人物，如今卻淪落到今天這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說不唏噓，那是假的。

只不過他二人都不是輕言放棄的人，傷感了一會，就再度整理好情緒，裝著滿滿地希望前進。

這世間一切的傷痛，沒有時間撫平不了的，普通的凌羽，時間會讓他蛻變，人不人鬼不鬼的龍先生，也終有涅槃重生的一天。

隨著相處時間的增加，龍先生越發覺得眼前的少年，與自己有著許多同病相憐之處，古怪的脾氣自然而然地收斂了幾分，道：“你也沒必要太在意血脈的事。我知道你很在乎那丫頭，可你也得有足夠的實力，才能保護她不是嗎？”

凌羽沉默半晌，似乎覺得他說的不無道理，便妥協道：“好，如果此行找不到合適的妖獸，我就用小七的血。”

小七似乎聽懂了他的話一樣，委屈地叫了一聲，隨後又抖了抖身體，像是在抗議一樣。

凌羽苦笑一聲，蹲下身摸了摸它的羽毛，道:“小七啊小七，我這也是迫不得已啊，不過你放心，我絕對不會傷害你的生命的。”

小七的情緒這才穩定下來，龍先生卻繼續逗它，“反正那女娃娃的精血太過霸道，你又不能完全納為己用，貢獻出來一點怎麼了？”

“嗷！”

小七怒吼一聲，大翅膀一撲騰，整個身子都劇烈地抖動起來，像是要把那個不會說話的某人給震下去一樣。

只不過龍先生是靈魂狀態，漂浮在半空中，根本不受影響，而凌羽就沒這麼好的運氣了，在小七背上搖搖晃晃的，不一會兒就有些頭暈了。

“之前坐車暈車，到了這個世界，坐孔雀還暈孔雀，真的是……”

他話還沒說話，腳下的小七忽然安穩了下來，正想誇它幾句，他突然發現龍先生化作一縷白煙，迅速掠進了納戒之中。

這一幕來的太快，令凌羽有些措手不及，舉目四顧，只見前方都是一片鬱鬱蔥蔥的山脈，別說可疑的人影了，就是妖獸的影子，他也沒看見半條。

“這附近有紫晶燭龍的氣息，小心！”

龍先生似乎對那紫晶燭龍頗為怨恨，說出的話，像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一樣。

“紫晶燭龍？”凌羽忍不住吸了一口涼氣，“這種妖獸不僅防禦力極為恐怖，而且修煉天賦也是所有妖獸之中最好的，就是與遠古八大家族相比，也不遑多讓，怎麼會到這種小地方來？”

經過血靈宗一事，凌羽深深地覺得自己無知，在納戒中找了不少關於靈州的書籍惡補，這才沒在關鍵時候，問出一些白痴問題。

“不知道！”龍先生道，“由於某種原因，它們能察覺到我的氣息，如果那樣的話，你將會被紫晶燭龍舉全族追殺，所以這段時間只能靠你自己了！”

凌羽鄭重地嗯了一聲，至於是什麼原因，他沒有去問，不過也能猜得到一二。

龍先生之前有個徒弟，後來為了功法把他害成了這個樣子，說不定那個徒弟就是紫晶燭龍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