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七背上，凌羽與月兒靠坐在一起。

月兒似乎心情大好，看著下面掠過的光禿禿的樹林，臉上也帶著笑意，甚至不自覺地哼起了歌曲。

凌羽苦笑著搖了下頭，這丫頭，哪裡像是去打架的，簡直就是去旅遊的。

“凌羽哥哥，昨天，你問我是什麼時候到門外的，是嗎？”

忽然月兒偏過頭看他，笑意盈盈地道。

凌羽被她看得臉上有些發燙，乾咳一聲，笑道：“沒有啊，你記錯了，我可沒問過……”

龍三不再擔心被月兒看見，聽到他二人的對話，立馬閃現而出，疾聲厲色地道：“你小子說過的話，是不是就像放屁一樣，放過就沒了？還說為了清理門戶，我還能相信你麼？”

凌羽聽後不由怔了一下，隨即苦笑道：“你們這才剛剛相認，就合起夥來欺負我，我還真是可憐哎。”

跟著，他不等他們說話，便舉手做投降狀，連聲道：“是是，這話我說過，那月兒到底是什麼時候過來的？”

月兒看了眼龍三，湊到凌羽耳邊，低聲道:“我到的時候，正好聽見凌羽哥哥說喜歡我，還要娶我。”

月兒吐氣如蘭，凌羽卻覺得如開水上的蒸汽一般，燙得耳根都紅了起來，同時心中那股異樣的感覺，再度升了起來，當即情不自禁地看了她一眼，見她笑顏如花，竟然伸手向她抱了過去。

他剛一動，頭腦猛地清醒過來，立馬往後退了一步，如果當著月兒與老師的面，做出什麼不合規矩的動作，那可就丟人丟大了。

月兒像是沒有發現他的異常一樣，依然在甜甜的笑著，雙手背在身後，俏皮地眨了下眼睛，道:“月兒想知道，這是不是凌羽哥哥的真心話。”

凌羽雖然不敢主動說出來，但被她問到，卻也不打算隱瞞，他神色逐漸變得認真起來，道:“句句發自肺腑，天地良心，日月可鑑。”

凌羽感覺自己的小心臟都跳到了嗓子眼，即便是面對風靖宇那樣的強者，他也沒這麼緊張過。

“那月兒願不願意呢？”

凌羽又問了一句。

“不告訴你。”

月兒嫣然一笑，隨即轉身坐到了一旁。

凌羽苦笑著搖了搖頭，也沒再追問，畢竟女孩兒家害羞，不好直接說出口來，他有的是時間等她的回答。

小七如今的實力，已然是質的飛躍，前往雙帝山，也不過數日便已到達，遠遠的，凌羽就看見，在學院的廣場之上，擠滿了一身白衣的弟子。

而在眾多弟子的後方，則坐著一排老人，張勇前等人在他們面前，連坐著的資格都沒有，只能站著侍候，就連副校長李州都淪為了陪襯，坐在靠邊的位置上。

最中間的是須發皆白的老者，佈滿皺紋的老臉上一片青紫之色，雙目也微微閉著，若不是他胸膛明顯的一起一伏，還真讓人覺得他已死了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