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兒,龍三明白了過來,想是負責皇城安防計程車兵們,在夜間巡邏的時候,聽見了王府之中的打鬥聲,特意趕來相助。
這些士兵對付普通盜賊綽綽有餘,上戰場也不遑多讓,但對一個勢力深不可測的敵人,那就顯得不足了。
“唐隊長,此人功力深不可測,咱們恐怕不是他的對手,還請你們通知禁軍統領,請他派兵來助。”凌文萱大聲提醒道。
這唐隊長名叫唐玉飛,素來敬重凌峰,聽她這麼一說,自然不會懷疑,他手下只帶著數百精兵,要抓一個連郡主都說是深不可測的人,倒的確有些不足,當即喝道:“弓箭手!”
士兵中走出百十餘人,個個手執弓箭,背懸箭筒,擺好陣勢之後,也齊聲喝道:“在!”
“準備!”
百十餘名弓箭手一起取箭,一起拉弦如滿月,動作整齊劃一,顯得訓練有素。
“若那人有任何異動,立即格殺勿論!”
“是!”
喊聲震雲,直衝雲霄。
安排好這些之後,唐玉飛滿意地點了下頭,對剩下的人,道:“你們在此幫助郡主對付歹人,我親自去向禁軍統領府求助!”
在剩餘士兵的應是聲中,唐玉飛調轉馬頭,雙腿一夾便衝向王府大門。這倒不是他貪生怕死,聽說歹徒功力深不可測就丟下士兵獨自逃生,只是禁軍向來只管皇宮的安全,僅憑一個士兵前去,難以取信於人。
身為郡主的凌文萱更加懂得這個道理,忙將一枚純金令牌扔了過去,大聲道:“唐隊長,帶上我是金牌!”
“多謝郡主,末將定不會所託!”唐玉飛胯下寶馬一聲嘶鳴,發蹄狂奔起來,真如凌空飛行一般。
“你們口口聲聲自詡自己為正派人士,今日看來,行事竟是如此荒唐!”那怪人披頭散髮,本就看不出面貌,這時在月光忽隱忽現的深夜看來,更是覺得陰森可怖,“就算調來禁軍又如何?還不是多些人來送死?”
那些士兵倒也沒有把這句話放在心裡,他們大多來自於農民家庭,文化程度不高,平時訓練最常聽到的是忠君愛國,現在皇城受到威脅了,他們就像是受到了奇恥大辱一樣,想要將這賊人除之而後快。
凌文萱冷哼一聲,道:“像你這種狗賊,人人得而誅之,若不齊心合力永除後患,還不知道要有多少無辜的姑娘,要遭你的毒手!”
“哈哈哈,”那人突然仰天狂笑起來,聲音猶如夜梟,“就算你說的對,只不過,郡主不會真的以為你們這些蝦兵蟹將,也能殺我吧?”
凌文萱趁他得意,暗施一個眼色,暗示弓箭手放箭。那些弓箭手都是經驗豐富的老兵,也都知道這種機會稍縱即逝,便都紛紛放箭,一時間箭如雨下,而目標範圍卻十分狹窄,僅僅籠罩住那人周身。
那人不知從哪裡尋出一把方天畫戟,在身前舞得潑水不透,那些令敵人聞風喪膽的箭矢,不僅傷不到他分毫,反而被挑撥出去,傷了不少同伴。凌文萱也不得不拔出寶劍格落飛來的箭矢,一面護住周身要害,一面細心觀察那人所使用的戟法。
她本意是想尋找其中的破綻,如果真的到了最後關頭,也好用來拼個魚死網破,可看了半天,卻連一處破綻都未發現,反而覺得那戟法有些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