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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六章 窮追不捨

不錯,應該就是它了!許文龍一腳油門到底,一路呼嘯著追向漁船。追著追著,他不禁又犯起難來:船在河心,人在岸上,且河面又寬,足有六七百米,就是最窄處也有四百餘米,卻又怎麼截得下那批錢鈔?甚至連上不上得了船都是個問題。正當他想打電話向阿媚求援時,一個大膽而瘋狂的念頭突然闖入他的腦海。他扶著方向盤楞楞思索一陣,最後咬一咬說道:“孤注一擲、險中求勝,不是魚死就是網破,不把那該死的周扒皮滅掉,又怎麼對得住死去的露伊絲?何況還有整整五千萬歐元在他手上,難不成就這樣拱手讓給吳公權那奸賊?”

主意打定,許文龍心情異常平靜,駕起雪佛萊呼地越過漁船,一陣風般往前方馳去。

周扒皮駕著伊斯特倉惶逃離鋼鐵廠後,帶上兩個歹徒和眼鏡青年急速奔向碼頭,又在碼頭接應人員協助下,匆匆卸下裝錢的貨櫃,急急把它轉移到等候的漁船上,棄下笨重伊斯特,馬不停蹄向著大海方向開去。

一路上,他不停揮著槍催促船長道:“快,快,加速,加速!要不我一槍崩了你!”

船長是個三十餘歲的黝黑青年,估計是被脅迫而來。他哭喪著臉對周扒皮說道:“老闆,速度都已經到了極限,再要加速發動機都會炸了。”

周扒皮看一看儀表盤,發現指標確已越過紅線,於是不再催促,轉而掏出手機打電話給色鬼。可撥打半天,聽到總是嘟嘟嘟的忙音,這越發氣得他鼻歪眼歪,暴跳如雷,拍著桌子不停嘴咒罵著。

一個歹徒湊過來安慰道:“周頭別急,諒他一個許文龍也翻不起什麼大浪,何況我們還有那麼多人那麼多槍守著呢?他敢硬拼嗎?而色鬼極有可能正在和他對恃著呢,所以沒時間接你的電話。”

周扒皮想想也是,反正錢已到手,人又安全,最起碼自己安全,又管他們折騰到什麼時候呢?兩敗俱傷也罷,同歸於盡更好,這樣更能多分一份獎金。想到得意處,他不禁掏出一顆香菸,飄飄然有滋有味吸了起來。

不多時,一個在甲板上警戒望風的歹徒突然間驚叫起來:“看,車燈,好快的一輛車!”

“是呀,簡直是在玩命,一般人可不會這樣開車!”另一個歹徒說著說著便臉色大變,指著那車驚慌失措說道“不會是那個許……那個許……”

周扒皮渾身一激靈,趕緊把煙往河裡一扔,睜大眼睛直直看著公路上那兩條雪亮的燈柱,半晌才咬著牙喝道:“操傢伙,準備!”

五個歹徒一聽,慌忙從角落裡抄出長槍短炮,飛身隱藏在各個障礙物後,神情緊張注視著那輛如飛奔來的轎車。

眼鏡青年雙腿一軟,蹶起屁股就往桌下鑽。船長一直擔心自己的推進器,於是趁此機會減慢船速,再抱著頭飛快蹲在船舵下面。

轎車越來越近,燈光越來越刺眼,只一會兒便呼地從眾人眼前一閃而過,一溜煙向前方飛馳而去。沒有減速,沒有停留,甚至連絲毫的遲滯都沒有。

“他媽的,原來是輛過路車!開這麼快,趕殺場嗎?急著見閻王嗎?害老子白擔心一場!”周扒皮罵罵咧咧把槍插回腰間,像虛脫般一屁股坐到一張木椅上。

其餘歹徒鬆了一口氣,紛紛從隱匿處走了出來,藏好各自槍支,三三兩兩在甲板上溜噠、閒聊,隨時關注著周圍動靜。

眼鏡青年紅著臉從桌下爬出來,笑嘻嘻討好般給周扒皮端上一杯茶,再縮著脖子訕訕躲到一邊去了。

周扒皮接過茶杯喝了一口,踢一腳仍然蹲著不動的船長喝道:“掌好船舵,全速前進。”

年輕船長瞪了周扒皮一眼,爬起來忍痛推上引擎閘,駕著漁船飛速向前行進。

河風撲面,波紋動盪,岸邊的燈火漸漸多了起來,一條長長的石橋像白龍般橫臥在河面上,那是連結兩岸村民的交通便道。

再有個把小時就可以入海了,只要把錢交給海上等候的貨船,那自己這趟差使也就順利結束了,可以拿著賞金好好去享受了。周扒皮低下頭哧溜溜喝上一口茶,再點燃一根香菸美美地抽了起來,心中的那股得意勁兒可真別提了。

漁船轟隆轟隆噴著濃煙,像一頭負重的老牛般犁開河面,捲起兩條雪白的浪花,晃悠晃悠來到石橋底下,越過那粗大厚重的橋礅,昂著頭吭吃吭吃向前行駛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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